的不堪。很聰明,善於玩弄男人。需要錢。這些就是他對她的評價,是他對她的所有印象。
顏葉舒的腳還是不由自主地向那間房走去。
她在主臥裡呆了整整一個星期,那裡全是她痛苦的氣息,幾乎掩蓋盡他的味道。
在那她甚至已經想象不出他有力的身影,她的腦海裡只剩下渾濁,和一種垂死的掙扎。
而這個客房有著他們很完整而唯一的一次。
被單獨出來的影象,只剩下這一個。
她的心顫慄著,想起了那晚的激情。
他對她喜歡到極點時,不是也那樣捨不得放手麼,即使是睡夢裡,也要緊緊地擁抱。
可是,為什麼他還是可以輕易地丟棄,她所給予他的,難道每次,都限於當時?
顏葉舒旋開門鎖,黑暗中傳來輕輕的嗒一聲。
卻在下一秒,室內瞬間被明亮得有些刺目的燈光照亮。
顏葉舒的手還停留在牆上的燈開關那,臉上卻是說不出的驚愕。
“怎麼?要故伎重演?”一個星期未見的席慕雲倚靠在床頭,冷峻如刀刻的臉上黑眸無情而嘲諷地看著她。
顏葉舒的手抖了抖,收回來。頭低下去,轉身就走。
雖然她是多麼渴望再看他多一眼,一個星期未見,她是那麼的想他。
席慕雲卻在她身後低喝一聲:“你給我站住!”
顏葉舒猶豫著停了腳步,然後心又開始狂跳起來。她可以很輕易就猜到他想做什麼。
席慕雲下了床,大步走過來,大手揪住她的肩頭將她拎進來,關上門。
“都來了,還走什麼?難道還想跟我玩欲擒故縱?”他冷哼一聲,低頭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一口,他的氣息撲面而來。
但他卻只那一下就放開了她,抬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帶著讓人陌生的冷笑。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都揣摩透我的心思了?”
顏葉舒怔怔地仰望著他,嘴唇很紅,他剛才幾乎是真咬,她的唇瓣現在還有刺痛感,嘴裡還有他溫熱的味道。
席慕雲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白~皙而細長的脖子滑下,落在她的xiong口上,聲音裡帶著笑意:“你以為你過來我就一定會要你?”
他俯身向她的耳邊,吐著熱氣:“怎麼辦?看見你我只是厭惡。我剛在魅夜上了一個,那個技術是真的好,比你上次在這張床弄的還舒服。我想,你說的對,是應該放你走了,我得換個口味了。”
顏葉舒抑制不住地抖起來。
她的身子軟得幾乎要滑下去,用盡全力才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席慕雲拉開門,放開她。“滾!明天以後我不要再看見你!”
顏葉舒ting著瘦弱的脊背,極慢地轉身走開,彷彿黑夜裡的女鬼一樣,一點聲息也沒有。
身後席慕雲砰地用力關上門。
不是很遠的一段路,顏葉舒覺得自己費了很大的勁才能走回主臥室。
她進了房間,就軟倒在地板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眼淚依然沒有。
她突然間就不會哭了。
一直坐到下半夜,力氣彷彿回來了一點,她掙扎著起來,將自己帶過來的一些東西收拾好。席慕雲給她買的衣服,她都沒有揀。
整個槿苑沒有一點聲息。珍姨也還在睡。
顏葉舒提著一個最簡單的行李箱,下了樓,離開院子,走出了槿苑的大門。
黑暗中,席慕雲站在二樓客房的窗邊,冷冷地看著顏葉舒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明明什麼都可以虛與委蛇,她卻又在最後那一刻拿出無人可彼敵的犟來。
席慕雲一雙手攥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