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父皇和母后,對嗎?”
大犬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我知道……”
追商低著頭語氣很輕的說道:“當初羅耀本來是要把我帶走的,是你擋在我身前讓我留下,你是一個合格的兄長,你為我做的事已經夠多了。有人說皇家中人沒有血緣親情,可我知道那都是屁話,你是天下最偉大的哥哥。但……”
他抬起頭看著大犬道:“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兒子,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太子。”
大犬的肩膀微微顫了顫,無法辯駁。
“父皇派人保護咱們逃走的時候,他對你說了什麼,因為離著遠我沒有聽到,但我能猜到。”
追商道:“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告訴你,讓你活下去,然後找機會重建大商,重鑄我大商皇族的威儀!父皇當時抓著你的肩膀交待你那麼久,難道他的話你都忘了?大哥!如果隋國沒有亂我知道復國無望,即便再努力也很難實現。可現在大隋亂了,正是你我兄弟聯手實現父皇遺願的好時機啊!”
“大哥,只要你點點頭,在我心裡你就不只是我的大哥,還是大商的太子!雖然我在這次帶來的手下都死了,可我這些年來還藏著很多沒有用到的實力,我都願意送給你,我來輔佐你復國好不好?”
大犬怔住,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語氣痛苦的問:“你以為父皇當初對我的交待,是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復國?”
追商點頭:“自然是!”
“錯了……”
大犬眼神裡痛苦之色越來越濃:“父皇當時來來回回在我耳邊只說了一句話……帶上你弟弟快逃,逃的越遠越好……活著,好好活著。”
“不!”
追商猛的站起來咆哮道:“不要再騙我了!”
大犬喃喃:“那個時候父皇不是大商的皇帝,只是一個……父親……”
……
……
方解其實來雍州的第一天就打算進羅府找楚氏,駱秋當天卻把楚氏接到了總督府裡。酒席上方解就坐在楚氏身邊,他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看他的時候眼神裡那種不同尋常的意味。或許正是因為如此,他什麼都沒有問。
也許楚氏只是一個活在羅耀編織的謊言中的可憐女人,雖然她在之後的十幾年一直做著一些很惡毒的事,可她依然可憐。
在那天之後方解變得很矛盾,他想去問清楚,可又不忍心。雖然從血緣上來說他和楚氏沒有任何關係,但楚氏並不知道。如果方解戳碎這最後一點美好,他不知道楚氏會變成什麼樣。
時隔幾年,方解再見到楚氏的時候她依然那麼美。
冷冰冰的美。
她的臉美的就好像雕塑,即便眼神裡有溫柔溫暖的東西存在,可她的臉依然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改變。或許這就是用蠱換取青春的代價之一,青春留在了她的臉上卻將生機帶走。正因為如此,她的美好像來自地獄。
總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再次走進羅府,方解特意看了看那座羅耀曾經久居的木樓。如今已經人去樓空,孤零零的樓子顯得有些蕭條。方解注意到那樓子四周沒有任何人,樓子前面的地面上滿是塵土,也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人打掃過。
這是楚氏發洩仇恨的一種方式?
方解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他走到楚氏小院外的時候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因為他不想看到院子裡拿開槐樹上掛滿了的娃娃。春蘭夏竹兩個侍女就站在門口等他,或許是阿莫薩告訴了楚氏方解就要到來,所以楚氏派了人在外面迎接。
“少爺”
春蘭的稱呼直接的讓方解不適應。
“阿莫薩來過?”
方解沒有拒絕那個稱呼,也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