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軍就算現在有二十萬人馬,可要想攻破長安我也沒有一分把握,讓叛軍先去攻城,是為了消耗鐵甲軍和叛軍的兵力,也是為了能讓我多看看,從叛軍攻城中吸取經驗,日後黑旗軍攻城的時候可以減免一些損失。”
“其二……”
他頓了一下說道:“殿下心裡肯定也有矛盾吧?畢竟楊堅是大隋的開國皇帝……不過我擔心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他的修為。羅耀的修為已經足夠強大卻還敗在楊堅手裡,而我個人的修為沒有絲毫把握可以取勝。所以,我只能先讓通古書院的人去和楊堅拼,如果通古書院裡還有什麼秘密足以威脅到楊堅最好,如果沒有,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聯絡更多的江湖客來……”
“我懂這些”
楊沁顏聽到楊堅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顯然變了一下。沒有人比她更難受,因為她的敵人正是她的先祖。也許從古至今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開國皇帝成了他後代子孫的敵人。為了殺掉先祖,他的子孫正在想盡一切辦法。
一個老人和自己的後代玄孫搶東西,雙方誰都想置誰於死地……確實諷刺了些,也痛苦了些。
“大隋的未來,都在國公身上。”
她低低的說道。
方解搖了搖頭:“不,大隋的未來,都在殿下身上。”
說完這句他沒有再說什麼,舉步走向遠處。校場上,黑旗軍士兵已經整裝待發,只等他的號令大軍就要開拔。
楊沁顏看著方解的背影,眼神裡有些異樣一閃即逝。說起來方解在她心目中的印象轉化的太突兀了些,曾經在她心裡方解是個可惡的少年郎。而現在,卻是大隋唯一可以依靠的擎天之柱。這樣兩個身份在她心裡重合起來,卻還沒有完全融為一體。
她有些迷茫,有些恐慌。
但她很清楚,自己既然選擇了這個人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楊家人的天生就有一種很好的大局觀,哪怕是女人。
“陳孝儒”
方解叫了一聲
“屬下在”
陳孝儒連忙過來。
“加派人手盯緊了從朱雀山大營裡來的援兵,每一天走多少路我都要知道。軍中有任何變化,我也要知道。另外……驍騎校裡到底有多少人被羅蔚然收買了,我也要知道。我不希望這個數字會很多,因為損一個我都心疼。但你不能因為我心疼就不徹查,你自己心疼也不行。”
“喏”
陳孝儒應了一聲。
“另外……我讓你找的人,有訊息了嗎?”
“沒有訊息,但找到方向了!”
陳孝儒道:“屬下剛剛收到訊息,還沒來得及向您彙報您就問及了……主公命屬下探尋侯文極的下落,本來沒有一點頭緒。不過前陣子大學士牛慧倫到了軍中,他收了雲麾將軍馬德彪的女兒馬麗蓮為義女。馬麗蓮在回長安之前,曾經見過侯文極。”
方解聽陳孝儒提到大學士牛慧倫和馬麗蓮,這才想起來這兩個人已經到了雍州。這段日子忙的事太多,這件事竟是忘了。
“馬麗蓮說,侯文極跟她分開的時候說過要往南走,所以,侯文極應該到了黃陽道。屬下已經派人回去調查從北邊進入黃陽道的各城,因為當初主公下令嚴密盤查北邊過來的人,所以進出各城的人並不多,屬下派人繪圖去問,應該能有訊息。”
方解嗯了一聲:“讓人暗中在朱雀山大營裡查,我懷疑他混進來了……你回去之後派人先去大理,將我的親筆信交給慕容恥。”
方解道:“也到了和南燕的皇帝陛下直接打打交道的時候了……記住,見慕容恥不是主要的事,驍騎校的人當初混進難民裡的人必須聯絡上。大理城如何破,或許還在這些驍騎校手裡。”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