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喝了兩瓶三峽白酒,照樣和朋友誇散白。李站長便玩笑地說:“李飛呀!你喝酒創下紀錄,我看你就改個名字吧,叫李兩斤,怎麼樣!”打這以後,李兩斤就成了他的形象了。
“李兩斤瀟灑,有知識但總是象缺點麼字……”兩人說著說著,李兩斤和他的一個同學從公路另一頭走了過來。曉曉忙剎住了話題。
“曉曉,轉一轉啦!”兩斤的聲音像烈酒一樣。
“沒事,散散心!”曉曉眠嘴笑了笑。
“曉曉,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同學,叫蘇煜,甦醒的蘇,光明的煜,中南財大本科生,還有半年就要實習了。”兩斤得意地拍了拍蘇煜的腰。
曉曉抬眼一望,正與蘇煜的目光相撞。蘇煜高約一米八幾,壯實得象頭牛,臉黑裡透紅,倒沒有幾分書生的味道。
曉曉心頭一震,忙低下頭。還是蘇煜大方,伸出了一雙大手。
“久聞芳名,非常欽佩,沒想到第一次見面這樣有趣,我想,大約應了中國一句古話,“相逢何必初相識啊!”
“兩斤多次說到你!”曉曉慢慢地抽出了手。
“曉曉,”兩斤趁機相邀到,“既然心有靈犀一點通,咱們一起走走吧!”
“這?”曉曉猶豫著。
“人多熱鬧些!”趙潔拉了拉曉曉的衣角。
回到宿舍,曉曉站在窗臺邊摸著窗簾說:“蘇煜說話好俏皮喲,有風度,有思想!”趙潔斜了曉曉一眼,把身子湊過去:“莫非你喜歡上他了,果真是一見鍾情哪。”
曉曉不好意思地打了趙潔一巴掌。“再亂說,小心我扣你的獎金羅!”
趙潔笑彎了腰。“我只不過說說玩玩,看你假認真地!”倆人笑了一回,曉曉回到寢室睡覺去了。
二
曉曉的屋子收拾得和曉曉一樣,美麗樸素,落落大方。十二平方的小房整整有條。靠窗臺是一付單人床,對面放著一張洋氣的寫字檯,上面利落地擺著書和姑娘的化妝品。寫字檯旁是一架老式腳踏琴,那是曉曉剛分到這裡,媽媽怕她寂寞送的,腳踏琴上貼著一張達芬奇的《永恆的微笑》,窗臺上的一缽君子蘭時時散發出幽幽的暗香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曉曉睡不著有她的理由,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出色的男人不多。長得帥有知識的男兒卻少見,趙潔的話象雞毛刷子,老在耳邊毛,“莫非你們是一見鍾情哪”。曉曉到站以後,還沒認真地對哪個男孩子這樣激動過……哎……那個蘇煜,散步時的情景……高亢激昂的宏論……老在眼前拂不去……睡不著就睡不著吧,索性好好想想……蘇煜是高材生,那寬寬的額頭,可是智慧的象徵哪!真有點象張藝謀……不要臉,半夜時候品味一個見了一面的男人……曉曉摸了摸發燒的臉龐,散步……偉岸的身材……曉曉最終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早上,曉曉醒來,頭有些暈,但還是撐著起床了,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做,工人們的卷子還沒改完,車間一號機組軸承座有點漏油……
曉曉跑到食堂拿了一個饅頭啃著。迎面碰上了趙潔。
“喂,你眼圈紅紅的,沒睡好覺嗎!”趙潔打趣地問。
曉曉掰了一點饅頭,往趙潔擲去。“看你,又耍嘴皮,我打掉你的辣子嘴。”曉曉的臉不知覺地紅得象柿子。
趙潔倒更加樂了,你不要豬腦殼熟了牙包骨硬。便哼著‘我的心中早已有個他’上班去了。
曉曉幾口吃完了饅頭,也趕去機房,車間裡發電機低鳴著,盤櫃背上的線路象蜘蛛網一樣連著,指示燈紅紅綠綠的,曉曉一見就興奮,那是她伴隨了八年的事業,現在只要聽聲音,她就知道哪裡有故障,是什麼原因……
“曉曉,電話!”小山滿身油汙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