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異處一樣。
寵天戈微微眯了眯眼睛,沒說話,只是看向蔣斌。
蔣斌不動聲色地向他點了一下頭,兩個人的眼神裡有默契一閃而過。
“停在陽臺外面,這裡的空間太小,沒有辦法降落。”
他大聲說道,故意說給夜瀾安聽。她現在恐怕已經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思考了,在這種情況下,她最容易暴露出致命缺陷,而他等的就是這麼一個機會。
“你也聽到了,直升機沒法降落,你又不方便,怎麼登機呢?安安,聽話,我們先出去,直奔機場,我們坐客機去南平怎麼樣?我叫人馬上買票……”
林行遠繼續循循善誘,但夜瀾安分明不為所動。
“艾利克斯,你看住這個女人,沒有她做人質,我們走不了。”
夜瀾安忽然又鎮定了下來,冷聲吩咐著,然後指了指林行遠,“你抱我。我的雙腿都已經萎縮了,我現在的體重很輕。你抱著我,踩繩梯上直升機!”
林行遠頓時有些慌。
這麼一來,榮甜豈不是真的要被迫做人質了?!
艾利克斯應了一聲,立即從腰間掏出一把微型手槍,頂住榮甜的後腦,然後操著一口生硬的中文說道:“不要動,否則我立刻開槍!”
果然,他是華裔,但在國外長大,一直靠受僱於人獲取報酬。
榮甜屏住呼吸,不敢掙扎,只好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個字:“好。”
她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好像被凍住了一樣,冷冰冰的,涼絲絲的,帶著一股緊繃感。
夜瀾安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然後撩起了一直蓋在自己雙腿上的毯子。毯子下面,是穿著長褲的兩條腿,她說的不錯,因為腰部以下被重度碾壓,肌肉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只有兩根細細的腿骨,在褲管裡晃悠著。而這兩根腿骨也都是靠鋼釘連線在一起的,還有樹脂做成的各種關節,完全沒有任何的知覺。
直白的說,她也只剩下上半身,還有一個人的樣子了。當年被送到醫院搶救的時候,夜瀾安的腰部以下完全就是一灘爛泥。經過搶救以後,她的下半身依舊沒有辦法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醫生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她的兩根折斷的腿骨。
所以,她現在很輕,只有四五十斤。林行遠作為一個成年男人,完全能夠抱得動她。
他愣了愣,沒法拒絕她。
夜瀾安自己推著輪椅,靠近陽臺的欄杆。整個大陽臺是露天的,而且是凸出牆體本身的,探出去一截,類似於飄窗的設計。
天空中傳來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隆隆作響。
林行遠不得不跟上夜瀾安,而艾利克斯也用槍頂著榮甜,逼迫她往前面走。
四個人全都站在了欄杆旁邊,而那架直升機就在不遠處的空中盤旋著,高度已經降到了最低,不可能再低了,若是再低,就超出安全線了。
艾利克斯把槍托塞進嘴裡,騰出兩隻手,開始用繩子去捆榮甜的手,以免她趁機跑了。
林行遠脫掉外套,準備去抱夜瀾安。
不料,她卻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仰頭看向他。
“老公,你愛不愛我?老公,你現在心裡有沒有別的女人?”
他當即愣在原地,沒想到她會忽然問出這種問題,但他立即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愛。沒有。”
話音剛落,榮甜的手腕被繩子勒得太狠,她喊了出來。
林行遠本能地朝她看去,眼神裡已經洩露了一切。
“你撒謊!”
夜瀾安咬牙切齒,她立即露出了一副猙獰的表情,口中大喝一聲道:“艾利克斯,把這個女人給我推下去!”
多年的僱傭兵生涯,令艾利克斯做到百分百執行命令,毫不猶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