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請你繼續說吧。”
人家渾不在意,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王子矜暗歎一聲,這才繼續說下去,道:“就在一年之前大都有個案子發生……當時的江夏侯素來與裴後不和睦,曾經在公開場合得罪過裴後,甚至還私下向陛下諫言廢后,可以想見他是裴後的眼中釘肉中刺。嬴楚手段毒辣,心如蛇蠍,他羅織了很多惡毒的罪名,告了那位侯爺一狀不說,還讓一大批為江夏侯求情的宗室因受到連累而人頭落地,這件案子當時引起了轟動!”
王子矜其實當時也並不在大都,她說得只是很簡單,旁邊的王季補充道:“聽說這個嬴楚在越西各地招了一批流氓,想要打倒誰,就讓這些人一起誣告,最後將仇人至於死地,這就是所謂的羅織罪名。人人都說被嬴楚害死的冤魂衝塞道路,他是個國賊,也是個公害。可以想見他至今還活著,裴後起了多大的作用。”
王子矜停頓片刻才說道:“不止如此,當初他殺人的手段也十分毒辣,他最喜歡將人的屍體挖眼剝皮,甚至連五臟六腑都陶出來,這種場景只要看過一次,就會覺得十分的震撼,所以就連皇帝都對嬴楚有些顧忌。”
李未央這才起了幾分興致:“陛下?”
王子矜微笑道:“陛下之所以顧忌他,是因為這嬴楚還是一位巫醫。”
“巫醫?”李未央聽到這兩個字,不由看了元烈一眼,所謂巫醫,乃是南蠻的一種巫術,跟尋常的太醫自然是不同的。
王季點頭:“的確如此,聽說他向陛下進獻了一種方子可以緩解頭痛,但是必須定期服用。你想想看若是陛下殺了此人,這方子就再也沒有人能配得出來,到時候陛下恐怕會頭痛得發瘋,這才是他一直對此人容忍的真正原因,也是贏楚的保命符。”
李未央聞言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嬴楚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王子矜嘆了口氣:“正因為他不好對付,所以郭家和王家才需要聯起手來,不要讓對方鑽了空子將我們兩家一網打盡才是,儘管我從前想錯了,但也希望郭小姐不念舊惡,共度時艱。”
李未央良久都沒有說話,就在王子衿幾乎屏息的時候。李未央笑了起來,那笑聲輕輕柔柔,映得得人心中暖洋洋的:“既然王小姐這樣說了,那我就給你一個痛快話。”說著她已經舉起茶杯,向王子矜道:“以茶代酒,祝我們合作成功!”
王子矜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樣舉起茶杯與李未央輕輕一碰,笑容在這一刻綻放出來,顯得格外美麗:“希望郭小姐不要忘記你的承諾,等到打倒裴後之日,由郭王兩家共掌朝政。”
李未央聞聽此言只是淡淡一笑,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元烈在一旁聽了,卻是臉上一瞬間烏雲籠罩,這王子矜口氣也太大了,竟然想要兩分天下,她當皇帝是吃素的不成,就算除掉了裴後和太子,未必是靜王登基,還有秦王他們,到時候究竟誰會做皇帝還說不定!王子矜就如此急迫,難道她已經有了什麼主意……想到這裡,元烈的眸光不由變得深沉。
目的達到,王子矜站起來,微微笑道:“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郭小姐,就此告辭。”
李未央淡淡含笑,略一點頭:“好走,不送。”
看著對方走出門,元烈才輕聲道:“你真的相信她嗎?”
什麼叫相信?李未央永遠不會相信這樣的外人,然而王子衿再精明,眼下這合作倒是沒有摻假。李未央笑了笑:“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王子矜雖然未必十分可信,可是在裴皇后的攻勢面前她也坐不住了,她需要我的幫助,同樣我也需要她。”
元烈這才放下心來,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特意提醒道:“我聽說嬴楚和太子的關係不是很好,或許這一點咱們可以拿來利用。”
李未央似是第一次聽到此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