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夠意思嗎?”嚴國瑞語氣很無辜。
“是,而且是非常。你沒事把我家的秘密說出來幹麼?也不想想,我會這樣還不是你造成的。”
“怪我?當初又不是我慫恿你去追曉玫的。”自始至終他都是在一旁愣看的觀眾,可沒有見縫插針的能耐。
“可是學長你沒有善盡告知的責任義務。”非得給他強冠上一個罪名不可。
“叫哥哥就好,學長太嚴肅。”嚴國瑞還是一臉無辜的脫罪,“我也不知我那可人的繼妹會這麼誇張,說不定是你激發了她的潛能。”
“又是我的錯—”歐陽霽抗議著。
“我沒說是你的錯啊!只是說你非常高杆,把我妹子愛錢的潛能全數激發了出來。”
“嚴國瑞你……可惡至極!”歐陽霽真巴不得掐死他這個大舅子。
“我現在要跟小護士們去玩樂,至於你,回家當你的怨夫吧!”他一把推開妹婿,讓他對著黑夜哀泣。
“不管,我今天也要去喝杯小酒。”歐陽心不甘心被嘲笑,讓自尊受到傷害。
“可以,一起來吧!”嚴國瑞說得輕鬆,徑自往診所內走去。
“可是你要借我錢,曉玫今天只借我一百塊當作零用錢,因為這個月的薪水我打馬吊時全輸給她了。”他耍賴的嚷嚷。
頓下腳步,嚴國瑞搖搖頭的踅了回來,“嘖嘖,我說我的好妹婿啊,關於這一點,哥哥我可能救不了你。你身上一毛錢都沒有,請你喝杯酒,那三倍的娛樂稅鐵定又得我來繳,而且如果讓曉玫知道是我贊助你的荷包,那我還得繳十倍的贈與稅,哥哥我無力負擔如此沉重的稅制,你還是回家陪老婆看看電視,努力做人吧!”拍拍他的肩膀,決定撇下他離去。
“效,學長—大哥—”歐陽霽聲嘶力竭的喚著他唯一的救星。
“拜拜,早點回家啊。”嚴國瑞說什麼也不理睬他,逕自走人。
歐陽霽垮著一張臉仰看天空群星。他真是標準的現代怨夫,娶了一個金錢至上的妻子,讓他每每氣得想掐死她,可又偏偏英雄氣短的捨不得,只能跟自己生悶氣。
“算了。沒酒喝,我回家喝白開水總行吧!”他喃喃自語著。
拿起手機,他放柔語氣撥了通電話回家,“親愛的曉玫老婆,我要回家了,十分鐘後到家。啦—”那聲親吻響徹雲霄。
他老婆美麗又大方,聰明又伶俐,雖然對他施以重稅,但是生活福利也不少,瞧,他的食衣住行育樂都有專人打點呢!
現代化國家不都是高額稅制、高福利政策嗎?
嘖,這不是嚴國瑞那些未婚王老五可以理解的,就算被他們說成是怨夫又怎麼樣?他們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四歲的華曉玫在睡夢中被突如其來的牙疼擾亂了睡意,哭哭啼啼的醒來。
“媽媽……”
暈黃的燈光下,母親的身影在衣櫥前穿梭忙碌,聽見她的哭泣,收起一臉的哀慼,趕緊抱起她,“曉玫,怎麼了?”
“媽媽,牙痛痛……”白哲的小臉上淌著淚,不斷哭鬧著。
身為人母的呂書華一臉無奈,只能抱著女兒輕輕搖晃的安撫著,“乖,寶貝不哭喔!”
這一夜她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女兒的哭泣讓她不由得跟著心頭泛酸。丈夫外遇連連,讓渴求家庭安定的她不勝其擾,她已經厭煩流連花叢的丈夫,厭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婚姻生活,因此決定離開這個不安定的男人,卻舍不下女兒。
“曉玫,媽媽要跟爸爸分開了,你想要跟媽媽一起走嗎?”她不確定女兒是否懂得分開的意思,但她還是語帶哽咽的問。
分開?華曉玫忍著牙痛,睜著垂淌淚珠的眼怔看母親,她的小腦袋瓜正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