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心聽不得他跟我說‘對不起‘三個字,簡直就是心裡面抓的癢癢,趕上對我說’我愛你‘了。
我真恨自己沒出息,駱向東才說了這麼兩句,我這邊的防線已經倒塌了大半。
拿著手機,我皺眉抓著被角,煩躁的不行。
沒過多久,駱向東的聲音再次傳來,他說:“子衿……真的對不起。”
我心底一動,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駱向東的這句道歉,非常的認真,也異常的沉重。
難不成他去美國那邊真的有什麼大事急事?而我把他逼得太狠了?
再不然,他故意先去美國,就是為了今天要給我一個驚喜,然而我誤會他了?
腦子中迅速閃過n個可以為駱向東不回我電話而開脫的理由,我終是心軟,皺眉回道:“哎呀,別道歉了,說的跟我事兒多不近人情似的。”
這一次,輪到駱向東不說話了。
我等了半晌,隨即挑眉問道:“哎,你什麼意思?我都原諒你了,你還來勁兒了是吧?”
幾秒之後,駱向東道:“沒有,我在想明天你過來,我怎麼幫你慶生。”
聞言,我心底的傷口似是以光速在修復著,我甚至能感覺到皮肉逐漸癒合的微微脹痛。
我說:“等我明天過去,那二十五號早就過了,都不是我生日了。”
駱向東說:“你忘了紐約跟國內差了十三個小時?你明天來這邊,依舊是美國這裡的二十五號,你的生日還沒過。”
我是真的忘了。與其說忘了,還不如說根本沒想過。
利用時差幫我慶生,這樣的浪漫……光是聽一聽我就沒出息的軟了。
攥著手機,掌心中都是汗,我說不出的緊張,因為心底已經隱約覺得。我這次過去美國,駱向東定是要跟我說一些話的。
我跟他之間,已經沒有什麼話是不能當面說的了,而他故意先晾我這麼多天,又突然在國外準備幫我慶生,除了向我表白之外,我想不到有任何理由需要如此大費周章的。
觸底反彈般的快AA感,我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後頭了。原來這些天受得罪,不過是我自己嚇唬自己罷了,駱向東還是在意我喜歡我的。
猜到他要表白之後,我心情頓時愉悅了。
拿著手機,我對駱向東說:“美國那邊正是聖誕節,一定很熱鬧吧?”
“嗯。”駱向東只回了一個字。
我說:“那等明天我過去之後,你陪我過生日,還要請我出去玩。我還沒趕過聖誕節去美國呢。”
“嗯。”
我說:“你恩什麼恩啊?是不是這些天沒跟我吵嘴,都不會說話了?”
駱向東那頭明顯的氣壓低沉,我把這當做是欲蓋彌彰,並不以為意。
他回我:“國內都後半夜了,你還不睡覺?”
我倚在床頭,美滋滋的說:“我還不困呢。”
駱向東道:“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我說:“沒事兒,我最擅長在飛機上面睡覺了。”
駱向東沒接話,我眼球一轉,故意問道:“聽說美國聖誕節有很多聖誕女郎,無論你們去高檔餐廳還是酒店,都能看到,是不是真的?”
駱向東再次‘嗯’了一聲,我有點不耐煩,不由得挑眉道:“你是沒睡醒還是不樂意跟我講電話?”
駱向東說:“你那邊時間太晚了,我擔心你睡不夠。”
心底瞬間融化成一灘。我聲音軟了下去,出聲回道:“都說了沒事兒,我還不困呢。”
其實我就是貪婪的想要多聽一聽他的聲音。十天沒跟他講話,我真的要憋瘋了。
駱向東道:“那你說吧,我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