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就是打給錢焯的,所以,掛了電話沒多久,便被放行了,因為負責現場指揮的人就是錢焯,聽到劉平被攔在路口,想都沒想就讓放行,根本沒有跟陳穎甚或是葉寧彙報過,所以兩人也不知道劉平居然又中途返回。
劉平自然不會讓錢焯聲張自己返回的事情,甚至沒有告訴錢焯,其實他是與葉清臣和唐兀閭一路過來的,所以,在表明兩人的真實身份之後,沒費吹灰之力,就從錢焯手中帶走了葉清臣與唐兀閭。
錢焯卻因為善後工作太多,沒有及時跟葉寧彙報此事,在他想來,兩人有那麼顯赫的身份,又有劉平出面擔保,哪怕是葉寧,也不會扣下兩人不放。
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錢焯一手所為,並沒有其他任何人插手,所以,葉寧自然沒接到其他人的彙報了。
沉默一陣之後,錢焯還是把經過跟葉寧說了,不是因為他願意老老實實交代,而是因為葉寧的氣場太強大了,不知不覺中,錢焯就把心裡所思所想全說了出來,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劉平跟錢焯透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葉寧要去黨校脫崗受訓半年。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沒有什麼意義,但從劉平嘴裡說出來,就完全不同了,錢焯的心思馬上就活泛起來。
縣公安局的情形一目瞭然,葉寧已經樹立了絕對的權威,雖然做的事情不多,來的時間也不長,但卻已經把公安局的人心拿住了,幾乎沒有任何人敢於抗衡,唯一做點小動作的政委羅春,直接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永遠不可能會有翻身的機會了,另一位常務副局長程亮,被葉寧扔到鄉鎮派出所當基層處警了。
平時葉寧很少到公安局坐鎮,日常工作都是交給錢焯在處理,若是這個時候葉寧離職,那麼,縣局最有希望進步的,就非錢焯莫屬,當然,前提是市局不空降其他局長下來。
劉平是市公安局的現任局長,在市局有著絕對的發言權,能從他嘴裡透漏出這個資訊,背後暗示的意味兒已經非常明顯了。
錢焯好歹也算是官宦世家的子弟,這點兒政治智慧還是有的,心裡一激動,就把葉清臣和唐兀閭放了。
還別說,葉寧今天叫錢焯過來,本來就有安排他負責公安局日常工作的意思,即便是以後換新的局長上任,錢焯依然會是公安局最有實權的人,但他把葉清臣與唐兀閭兩人交給劉平的這件事,徹底摧毀了他在葉寧心目中的形象。
琢磨了一陣之後,葉寧便把錢焯打發走了,本來要做的安排也有些心灰意懶,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錢守桐,委婉的把事情經過說了。
在他去燕京的這件事上面,錢守桐無疑是幫了大忙的,他自然要領這個人情,錢焯現在的位置他不會去動,但以後的安排,他卻不會再留情了,跟錢守桐打個招呼,也算是哥們兒之間有個交待了。
錢焯與錢守桐是叔伯兄弟,但錢焯卻是錢守桐二叔當年插隊時,留在南蘋的兒子,也就是私生子了,跟錢守桐之間雖然有那麼一層關係,但卻情分不深,錢守桐能關照的時候自然會關照,關照不上的話也不會勉強,但錢焯畢竟是他推薦給葉寧的,結果捅了這麼一個簍子,要說不生氣也不可能。
所以,接完電話,錢守桐一個勁兒的給葉寧道歉。
錢守桐在國安特勤局當差,葉家發生的事情當時雖然不清楚來龍去脈,但事後卻能很快得到最詳盡的情報,只要他願意,就能找到關心的所有資訊。
同時,錢守桐還是一個一品武修,又有出入長青谷的資格,自然對第十局瞭解得非常清楚,甚至知道一些外人無法瞭解到的真相,所以,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除了一個勁兒的道歉之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臨掛電話的時候,一再表示要在省城請客,到時候請堂兄錢文度作陪。
錢文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