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看著挺好,他家窮,沒有媒人上門,你姊夫試探他娶妻之事,提了幾句六妹妹的事,他看樣子是滿心願意,妹妹若有心,我和你姊夫做個媒,妹妹看是否願意?”
沈綰雲是喜事一樁連著一樁,夫君如今調教得她說東不敢往西,她若說打狗,不敢罵雞,自打她有了身孕,婆婆見她,加著小心,把她高看一眼,又兼著兒子的官職要岳父張羅,上趕著巴結,唯恐怠慢了她。
沈綰雲心情好,日子過得舒暢,不像原來冷淡,對自家姊妹親近起來,關心起妹妹婚事。
沈綰玉黯然低頭,發呆,不知想什麼,沈綰雲又道:“這事我和父親提了,父親說你如今不是未出閣少女,自己拿主意。”
其實沈老爺聽是一個窮秀才,也沒放在心上,是以讓問問她自己的意思。
吳氏一旁道:“我看很好,畢竟讀書人,知道上進,若像你四姊夫將來考取功名,做個一官半職的,不也挺好,就是考不取,你小夫妻倆,又沒個公婆,日子順心,強似豪門大戶給人做小。”
吳氏這番話,通透明理,很和沈綰貞心思,窮活得舒暢,關鍵是丈夫知冷知熱,沈綰玉若嫁去有公婆的人家,就她那軟性子,又沒心機,還不是受氣的命。
本來大家認為親事不錯,丁姨娘卻心裡憤懣,自己養的女兒花容月貌雖說嫁過人,可也不能嫁給窮小子,吃一輩子的苦,又看沈綰貞和沈綰雲一個個光鮮,心裡不自在,三姑娘還不是喪夫改嫁,就嫁了王爺,憑啥六姑娘不比她差,就嫁白丁,捱苦。
沈綰玉低頭,手裡擺弄帕子,也不說話,吳氏和沈綰雲、沈綰貞就知道她還放不下吳景蘭。
又瞅瞅丁姨娘的臉色,心高命薄,按在她身上是再合適不過。
她娘倆不願意,別人願意也沒用,吳氏本來就不想管,不是自己親生,又討厭丁姨娘,撒手任由她去。
沈綰貞坐在大轎裡,望著窗外,黃昏街道,熙熙攘攘,做工的,當官的坐轎子都往家趕,晚膳時辰了。
趙世幀不在王府,徒然冷清不少,日頭剛落,未及掌燈,就有下人來報,“啟稟王妃,府門外有人求見王妃,說王爺有東西捎回了。”
沈綰貞心中一喜,難道是趙世幀惦記家裡,等不及回來,就命人把土特產先送回王府,就忙道:“命來人進來。”
不大工夫,來人上廳堂,沈綰貞望去,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精壯男人,走路鏗鏘有力,像是常年習武之人,那壯漢一抱拳,“在下參見王妃。”
沈綰貞上下打量少許,和悅地指著下首椅子,道:“壯士請坐”
那壯漢聲如洪鐘,又一抱拳,“在下是龍虎鏢局的,奉了安王爺命,押運兩箱子東西,東西已送到,請夫人查驗。”
“請問壯士,是什麼東西,特意遠道運來?”
“王妃,在下負責走鏢,僱主能說,便告訴所押之物,不能說,在下也不問,僱主只告訴在下是兩箱子書籍賬冊,請王妃見諒。”
其實鏢局一般是看貨估價,可這個僱主是出了幾倍價錢的,他們答應不拆封。
“僱主可給你了什麼憑據?”沈綰貞不能不謹慎,東西是不是趙世幀送回來的,這要弄清楚,或有送錯了地方,或送錯了人。
那人從懷裡取出一件東西,“僱主說王妃一看便知。”
閆婆子在一旁接過,呈上,沈綰貞開啟一層綢布,裡面是他生辰時送他的玉雕,沈綰貞細看,正是那塊玉雕,她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她花了幾日功夫畫出來的,人物每一個動作,眼神她都細細琢磨,分毫不差。
那人又掏出書信一封,呈上來,沈綰貞展開,寥寥幾筆,大意是,東西妥善保管,很重要,等他回來處理。
陳福在一旁,沈綰貞揚手示意他看,陳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