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若真要比其這身子嬌貴來,怕是沒幾個人能比得過我們家小姐的!小姐您先回奴婢房裡歇著,奴婢們去鎮子上買那燒傷的藥膏兒就是了!”
說著,更是扯著脖子向盧採曦的屋裡喊道:“只是也不知道人家醫館的郎中會不會賣給我們呢!就只是燙著了手而已,多大點兒事兒啊,等下自己就消下去了!要說啊,這有的人自己走路不小心,又不是旁人推的她,有的人就算心疼得很,也不能把氣撒在無辜之人的頭上啊……”
“好了初夏,別嚷嚷了”,容菀汐拉了初夏一下,道,“你和我去吧,去鎮子上找一家醫館。”
其實容菀汐本可以迅速制止住初夏的,但初夏這丫頭嘴快,一張嘴就已經連珠炮兒似的說了好幾句了。就算是迅速阻止住,這話兒也已經說了一半兒了,既然這怒氣都已經表露出去了,便也沒有什麼需要收斂的,還不如讓她說個痛快。
說給宸王聽聽,也好。
她本應知道宸王是故意氣她的,本不應該和宸王一般計較,本應一笑了事。但今兒,也不知是怎麼了,小別重逢,又是見他當街調戲姑娘、又是見他這般嘴臉,兩者混在一起,心裡竟是極其的不舒坦,憋悶得很……
“走吧。”容菀汐覺得心裡有些亂,便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留,拉著初夏出叾門兒。
老婦見此,也看出了這是正室被小妾給欺負了,心裡很是不忍。也拄著柺杖和隨著容菀汐出來,笑道:“小娘子……我陪著你們一道兒去吧。你們對這鎮子不熟悉,不知道這最近的醫館在哪兒。”
“大娘,您腿腳不方便,我們豈敢勞累您呢?我們倆到集市上去找就是了。”容菀汐道。
“不需要到集市上去”,大娘道,“這附近就有一家小醫館,他家的郎中也不錯,我們本地人都去他那而看病。”
見大娘一番好心,容菀汐自然也不能再推辭了。若是再推辭下去,怕是會讓大娘心裡覺得不舒服的。
因而扶住了大娘,笑道:“你就勞煩大娘帶我們去了,我們今天剛到這裡,對這裡真是不熟悉。這路遠路近的,倒不要緊,就怕找著了不靠譜的郎中,開得藥不好呢。”
“嗨……”大娘道,“多大點兒傷啊?別說是這醫館的坐館郎中,就是那遊方的半吊子,隨便給個藥膏都能只好了。邪乎什麼……”
大娘低聲道:“小娘子,咱不著急,慢慢兒走。為她火急火燎地操勞什麼?”
容菀汐覺得這位大娘很有趣兒,雖說是上了年紀了,但言談和神態都很有了活力,難怪以這般年紀,宸王卻叫她大娘,而不叫她“老奶奶”。瞧她的言談和神態,豈不是和四五十歲的人無異?
一路閒聊著,容菀汐知道大娘姓周,兒子十幾年前就被徵去邊關當兵了,現下在邊關,好像還是一個小隊長之類的。但是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兒子每年都會回來瞧瞧,這是讓她很放心的事兒。
兒媳婦兒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去世了,留下了這麼一個啞巴孫女兒,就她自己在照看著。兒子有意請辭歸家,但一來兒子已經做了小官兒了,這事兒不太好辦;二來她覺得,自己的身子骨兒還硬朗著呢,好男兒就該保家衛國,因而不讓兒子太早回來。
和大娘一番交談,覺得風國內有這般明事理、心態樂觀的老年人,真是風國的一大幸事。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容菀汐不覺得周大娘是個例外。在風國境內,一定還有很多和大娘一樣的樂觀開明的老人家。
到隔了三條街的陳氏醫館買了治燙傷的藥膏兒,陳大夫也說,其實如果只是燙紅腫了,直接用大醬抹上去,不出一個時辰,準好了。
只是咱們的盧美人身嬌肉貴的,受不得這大醬的氣味兒呢。
回去的路上,初夏道:“小姐,你說那盧採曦平日裡也並非那舉止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