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了肚子,養足了精神,以便上山之後,能有充足的精神頭兒和那難纏之人周旋。
師父說那迷障天和迷蹤林邪門兒得很,如果沒有君紫夜的放行,硬闖肯定是不行的。她沒有用輕功入迷障天的本事,也不認為君紫夜會給她忽然大開方便之門。所以只能硬闖迷蹤林。
即便這硬闖迷蹤林,看起來仍舊是不可能做成的事兒,但這卻已經是在諸多不可能中,最可行的法子了。
未知前路如何,容菀汐只能儘自己所能的準備一些可能用上的東西。比如說一捆幾十米長的繩子、一些以作長久堅持的吃食、還有一桶菜油和一個火摺子。
繩子和吃食,只是穩妥的法子,如果尋路尋不出去,耗上幾日,君紫夜又依舊無所動容,她就只能直接在迷蹤林中倒上菜油,一把火將那迷蹤林給燒了。
就算燒燬迷蹤林之後,她也未必能真的進入紫雲閣,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君紫夜總不能視而不見吧?有人放火燒他家,他怎樣也會出來看看這膽大之人是誰。或許想要直接手刃了來人呢。
但她已經顧不了後續的事情了。面對君紫夜這樣連一面都沒見過的、無法摸透的人,現在所做的任何猜測和準備,到較量真正發生之時,都未必能派上用場。所以她現在要想的,不是見著君紫夜之後怎麼對付他,而是怎麼把他逼出來。
不管怎麼道歉怎麼求饒怎麼求情怎麼應對,總要先見到他,一切才有用處。
不然,以她對君紫夜和紫雲閣的無知無解,就算在外頭想破了腦子、耗費了十天半個月,也弄不出半點兒有用的籌謀來。
容菀汐行事一貫深思熟慮,習慣了把很多可能都想到,很抗拒在對一件要做的事情沒有足夠的瞭解和準備之時,就貿然去做。但是這些向來的行事方式,放在這件事情上,都是不管用的。
因為對於紫雲閣,所有人的訊息都未見得是真的。她無法事先從外界得到一丁點兒有用的訊息,自然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所以,不得不做這種讓自己心裡沒底兒的、邊走邊探的事。
買好了要用的東西,容菀汐就近找了個小酒館兒吃飯。在一個靠窗的角落裡坐下,點了一隻鹽水雞、一碗冬筍湯,配上一碗米飯,細細地吃起來。外頭小店兒裡的吃食,偶爾吃一次,覺得味道相當美妙,勝過了王府裡那些每一道都精雕細琢過的菜品。
現在是一身兒男子裝束充作男人,舉止上便不能和平日裡那拘謹的女兒態相同,而是要豪放一些,以免被有心之人給盯上了。
正拿著一隻雞腿往嘴裡送,大快朵頤的時候,忽聽得外頭一陣悠揚的長笛之聲響起。邊嚼著嘴裡的雞肉,邊細細地聽著,這曲子……好生奇怪,雖然很悠揚,但仔細聽去,卻讓人心裡覺得極不舒服。好像是什麼攝魂曲似的,極其的詭異。
當然,這“攝魂曲”的效用顯然不大,容菀汐確定,自己此時清醒得很。
而且隨著這笛聲傳來的,還有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話聲,很是熱鬧。若是真有什麼奇特的作用,外頭不可能有這麼多什麼事兒也沒有的圍觀者。
漸漸的,笛聲越來越近,人們原本略顯平靜的議論,也變成了激動的歡呼。而且,越是近了,容菀汐越能聽清楚,在圍觀之人的說話聲和低聲之中,還夾雜著另一種聲音。一種什麼東西摩擦著地面的窸窣聲。
容菀汐舉著雞腿探頭向窗外看去,一看之下,不免覺得有些震驚。
那是一條……足有三個宸王那麼長的蟒蛇!蟒蛇不算太粗,有宸王手臂般粗細,通身紫色。這種紫色很奇怪,是那種十分光潔透亮的、很乾淨的紫,並沒有一般蟒蛇的那種、讓人一看便覺得噁心的花紋。這通體的很乾淨的紫色,使其看起來不像是一條蛇,而像是什麼神物似的,極其的乾淨聖潔。
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