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們主僕二人在這兒“打情罵俏”了這麼長時間,宸王已經在椅子上坐得死死的了,庸王便也不好說趕人的話,因而只能道:“行,既然你非要在這兒吃飯,我王府裡也不差你這點兒糧食!”
忽而很有深意地看著宸王,笑道:“普天之下,想要找到幾個能和三弟你一樣富有的人,可是不多哪。”
“大哥這是怎麼說?”宸王拍了拍自己,笑道:“弟弟如此好身姿,怎樣也不像富得流油的樣子啊!”
庸王看了他一眼,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揚聲吩咐張福海:“告訴廚院那邊,讓他們直接把晚膳擺到儀來院去。簡單多幾道菜就行了,都是自家兄弟,沒那多講究!”
“大哥,去儀來院幹嘛啊?那麼正式?不如我們去清風亭,或是直接在你這書房裡,我看就挺好。”
“畢竟來者是客,總不好怠慢著。”庸王不冷不熱地說道。這一會兒,又不說是自家兄弟了。好話壞話都讓他自己說了。
此時已至黃昏時分,正好是用晚膳的時候。庸王吩咐晚了,便一副歡迎的樣子,懶洋洋的起身。招呼道:“走吧,既然你非要留下來吃晚膳,咱們這就到儀來院去,早吃完了早走,別在我府裡算計著。我可怕著呢!畢竟我府裡的美人兒沒幾個!”
宸王自在一笑,跟著庸王起身出了門兒,也不太在意庸王的話。
卓酒聽著,心裡卻是不舒服。真想要出言和庸王理論一番!你這是什麼態度呢?如今我家殿下可是親王,能放下身段兒這般敬著你已是不易,你幹嘛還說這些欠揍的話?虧得我家殿下大度,不然給你一拳把你打得吐血都沒毛病!
當然,也僅限於想想罷了。
庸王府裡的奴才們,辦事兒手腳都很麻利。宸王和庸王到儀來院的時候,飯菜和酒樽都已經佈置好了。而且很細心,因著他們昨兒晚上是酒樽和就碗通時用的,今兒便也備了兩隻大海碗。
宸王笑道:“大哥,你府裡的奴才可真機靈啊,比弟弟王府裡的奴才們強多了!”
庸王冷笑道:“怎麼著?只是找我王府裡的女**害已經不夠了是嗎?連奴才也要一併都收了去?乾脆把我的王府也給你,我這庸王也不要做了,到你府裡去給你端茶送水去,好不好啊?”
宸王無奈道:“大哥啊,你說你這是幹嘛嘛……我們兄弟兩個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不好嗎?”
沒給庸王繼續說胡話的機會,便招呼了卓酒倒酒:“來,給本王的酒樽滿上,本王先敬大哥!”
“是。”卓酒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兒,把宸王的酒樽滿上了。
雖然不情願,但是做得倒也細緻。將這一罈子酒在宸王面前的酒壺滿上了,又給庸王几案上的酒壺也滿上了。把剩下的酒放在了庸王的几案邊兒上,這才退回到了宸王身後。
既然說了,便要真的做到。宸王也不太在意這種誰先低頭、誰討好誰的事兒,因而很痛快地敬了庸王一杯酒。
其實庸王今天這般沒風度,也不是真的因為心裡放不下,而是故意裝出來的。就是為了把秦穎月徹底推走。
庸王半真半假地發洩了這一通兒,也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苛刻下去。畢竟也不想在老三面前顯得自己太沒氣量。便順著宸王給的這一個臺階兒下來。只是冷哼一聲兒,倒也喝了一樽酒,算是受了宸王的敬。
其實原本他是真的打算把老三趕出去的。這樣,縱然京都城裡的傳言有變化,將宸王趕出去的事情一出,不是事情不言而明瞭?大家會覺得,他和老三真的因為秦穎月的事情鬧掰了。
但老三主僕二人可真夠厚臉皮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讓他跟本插不上嘴趕人。
不好趕走,便索性不趕了。留下老三,則有另一番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