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怪物。
“三兒?!”陸夫人心神俱裂,自己最愛的兒子怎麼能這樣看自己?
蘇玉祥一臉的警惕,不應不答。陸夫人終於崩潰,伏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
祠堂裡,蘇光崇跪在母親的靈位之前一動不動一直跪了一夜。
十一月的天氣,可以說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祠堂裡沒有爐火,青磚鋪地,連個毯子都沒有。蘇玉祥自然是靠不住,在半夜時分昏迷過去,漸漸地發起了高熱。
陸夫人自從大長公主去世之後也沒斷了湯藥,且又年過半百,一向在富貴窩裡養著,更沒受過這樣的罪,甚至比蘇玉祥更顯昏厥。只是他們母子二人並頭昏迷,蘇光崇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外邊院子裡,蘇玉安和封氏並沒有跟蘇光岺離去,叔嫂二人各自筆直的跪著。半夜孫氏和封岫雲各自拿了厚厚的猞猁裘和棉墊子來。蘇玉安只吩咐她們兩個帶人來把凍僵了的封氏抬了回去,而他自己則依然跪在寒風裡。
孫氏怒不敢言,更不敢哭,於是也要陪著跪,被蘇玉安罵了回去。
蘇光岺回去後也沒有安睡,只打發梁夫人和蘇玉康各自回房,他一個人在書房裡枯坐。直到五更十分,蘇光岺才叫過心腹下人來詢問祠堂那邊的境況,下人如實回稟。蘇光岺長長的嘆了口氣,吩咐:“安排人把侯爺,二爺和三爺都各自送回屋裡去,請太醫來給他們父子三人醫治。至於大太太……這一病怕是難好了,就讓她先去後面的小佛堂靜養吧。”
一番安排之後,定候府裡的奴才們立刻忙碌起來。
侯爺病了!受了風寒,高熱不退。
大太太也病了!不僅高熱不退,而且還胡言亂語,梁夫人請了個法師過來看,說是中了邪,必須在菩薩跟前靜養,於是送去了後院的小佛堂。
二爺也病了!除了受到極重的風寒,一雙腿也失去了知覺,站都站不起來了。
還有世子夫人也病的厲害,躺在床上連藥都喂不進去。
所有的人裡面,三爺的病最嚴重,直接昏迷不醒,連白太醫都搖頭嘆氣,說自己無能為力,要不請姚御醫來試試。
如此大的動靜,姚鳳歌自然不能再從姚府住下去了,只是她把女和奶媽子都留在了姚府,自己帶著珊瑚和珍珠兩個丫鬟回來了。
姚鳳歌回府後先去看望了蘇光崇,當時孫氏正守在床前,看著蘇光崇跟前的兩個姨娘給他胃藥。
“弟妹來了。”孫氏看見姚鳳歌,淡淡的笑了笑。雖然只是一夜的時間,她已經是心力憔悴。
“侯爺怎麼樣?”姚鳳歌說著,上前去給定候福身請安。
蘇光崇雖然病了,但因他平日善於保養,身子骨兒還不錯,所以並不至於怎樣。靠在榻上看著姚鳳歌行了禮,方道:“你去看看老三吧。太醫院的人已經沒什麼辦法了,恐怕非得請你妹妹過來一趟才能保住他的命。”
姚鳳歌福身答應著告退出去。孫氏便悄悄地起身跟了出來。姚鳳歌因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兒?怎麼一夜之間,一家子都病了?”
孫氏低聲嘆道:“我哪裡知道?連二爺也不知道緣由。若是想弄明白,怕是得問三弟了。”
姚鳳歌看孫氏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便嘆道:“二爺的身子怎樣?我聽說大嫂子也病了?”
“二爺在祠堂的院子裡跪了一夜,大嫂子說是替大爺,也跪了大半夜。二爺自幼習武,身子強壯些,風寒還不算什麼,只是那雙腿已經全然沒了知覺……”孫氏說著,便掉下眼淚來。若是蘇玉安站的雙腿殘疾,連朝廷的差事都保不住了。她往日精打細算的,可不都落了空?
姚鳳歌豈能不知道孫氏的心思,只是這種時候她也沒心思跟她計較了,便拍拍她的手,說道:“你放心,回頭我叫人請我妹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