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會親自來,送車鑰匙而已,何須勞煩他大駕。
不懂,她暫時還看不透這個男人,但他來得正好。
陳薇奇斂了斂面部表情,平穩呼吸,笑盈盈地從拐角走出去,很是八面玲瓏。
“送個車鑰匙而已,怎麼能勞煩莊生親自來呢。”
女人纖細的小腿已經觸及餘光的範圍,聽到這把動人的好嗓音後,男人這才慢悠悠抬眸,“啪”地一聲,闔上那本厚雜誌。
她今日依舊穿藍色,不過比上次見他要精心太多,美得像一條從深海而來,躍出水面,被月光淋溼的人魚。
莊少洲有一瞬間的凝滯,不過凝滯是瞬時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莊少洲慢條斯理地站起來,對上陳薇奇的笑,解釋道:“是我的屬下太粗心,忘記了這樁事,才耽誤了陳小姐的時間,所以還是我親自來一趟比較有誠意。”
陳薇奇不太喜歡和莊少洲面對面站著,他太高了,壓得她活生生矮一頭。她今天可是穿了十厘米高跟鞋!居然都不能平視他!
“客氣了,莊生。”
莊少洲把鑰匙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拿出來,那隻皮質小狗沾滿了他的氣味和體溫,骨節分明的手指遞過去,“應該的,陳小姐。車就停在酒店門外。”
陳薇奇遲疑了幾秒,接過,手指捏住那隻小狗,捏到了一片溫熱。不知為何,她有些不合時宜地彆扭,就連指腹都燙了起來。
垂下眼,她把鑰匙握緊在掌心,思考了幾秒後,她抬頭,再次對上男人的目光。
陳薇奇大方展露笑顏,“想問一下,莊先生一個鐘多少錢?”
問得太跳脫了。
莊少洲眉峰微挑,沉吟片刻後,目光中多出兩分幽深。
“陳小姐是要買我。”他語氣溫沉,不是問,是陳述句。
一個女人要買他。
這簡直是他二十八年人生中最新奇的事。
陳薇奇迎接他的打量,蘼麗嗓音從她紅唇中吐出:“是,莊先生。”
“我買你一個鐘,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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