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定,乾坤止。
天地失聰,山河失色。
無數法力稍弱一點的人瞬間化為塵埃消散,就連天空中的那定海珠、番天印、混遠金斗都定住了。那道靈光瞬間沒入了輪圈之中第五道星辰點點的輪圈帶中了。
鐘聲只一響,便已經停止了,可是那震盪的回間卻在天地間流轉良久,久久不散。
“轟……”
鐘山化為粉塵的喧囂聲直到那靈光消失之後才響徹天地,轟隆聲滾蕩不休。
無盡的喧囂,像是為了歡送那一道靈光的脫困而走,又似在哀悼著那曾經的無上風光,此時都已經化為煙塵。唯有那道靈光在沒入輪圈中的一剎那彌留在天地間的鐘聲,久久不息。
就在圍著鐘山的那些人因為喧囂轟鳴而退後的時候,天空中趙公明、廣成等人卻反而靠近,眼中神光流轉,似在尋找著什麼。頓時,那些本退開了的人,立即飛遁而回。雖然不敢向那四人一樣在鐘山頭頂的九天之上觀看,但也是遠遠的圍看著,同樣在那沖天氣浪煙塵中尋找著。
就在這時,九天之上落下一道清冷的女聲。
“你就要這麼走了嗎?他們都在找你呢?”
這聲音自九天飄落而下,同時之間,一束月光自億萬裡高空處降下。穿過喧囂翻騰的塵埃,照在鐘山所在的那塊大地上。光束之中的石粉彷彿剎那間安靜起來。
無數人順著那束自億萬裡高空中傾瀉而下的月光看去,只見那月光之中之中正有一人抬頭向九天看去。在那無盡的喧囂塵埃之中,那人竟是顯得那樣的安靜。
青袍束髮,腰懸青鞘長劍。面白無鬚,看上去非常的年輕。而他身邊還站著一隻灰色的猴子,正四下裡張望著,看著這漫天圍觀著自己的人。那束髮青袍人仰著頭,微微的笑著。只聽他回答道:“你終於不再受制於人了,恭喜!”
所有人都聽得出他是對著九天之上,降下月光的人說的。不禁心中猜測這個人會是誰呢,而那能降下月華人的又會是誰呢?
突然,虛空之跨出一位老者,仙風道骨,威儀天下。只見他一抱拳道:“恭喜道友脫劫而出。”
“呵呵,我這小小仙君怎麼當得了妖師的道友。”月光之中,青袍人臉上的每一絲笑容表情都映的清清楚楚。他只是抬頭淡淡的笑著,說完竟是並不理會他的回話,而是又低頭說道:“琉璃,走,我們回家去。”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此時天地寂靜,無數雙眼睛正看著那一束月光中的青袍與那手中牽著一隻灰猴。只聽那灰猴頭說道:“師父,我們家裡哪裡。”
“師父在陽平山中建了一座陰陽觀,我們就回那裡去,只是不知道還在不在。”青袍人低頭著微笑著說著。
“不在的話,我們再建一座就好了。”
“嗯,好,不在了就再建一座。”
無數人靜靜的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心中卻是百般的滋味湧上心頭。有心思靈敏的已經猜到了那個青袍人就是傳言被壓在山下的人,只是怎麼也想不到他竟像是根本就不將妖師鯤鵬放在眼裡,只是隨口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連聽他回話的意思都沒有。這在天地眾生面前無疑是重重的打了妖師一記耳光。
那一人一猴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著。而億萬裡高空降下的月華竟是一路跟隨,將他們兩個的每一個步子每一個動作都照的清清楚楚。他們也似毫不在意,就那樣一步步的在喧囂塵埃之中走著。而那些塵埃也只是圍著他瘋狂的轉動著,根本就無法落到他身上去。
九天之上那個仙風道鹹威儀天下的老者便是剛剛這一刻還展現著傾天之力的妖師,此時卻只見他微微動了動唇,到嘴邊的話終究是嚥了回去。突然,廣成一正臉色,一催腳下的祥雲,落在那月光籠罩著的青袍人身上,只見他行一禮,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