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索最終在徒弟與自己的性命之間選擇了後者。
其實他知道秦羿未必會放過他,但活了這麼多年,哪怕是隻要有一絲絲的希望,烏拉索都不會放棄,畢竟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的了。
“秦先生,我可以走了嗎?”烏拉索雙眼充滿了恐懼與渴求。
“可以,走吧。”
秦羿笑道。
烏拉索心頭一陣發涼,怎麼看秦羿的笑容都透著幾分詭異,想了想,他又結巴道:“你看我現在身中劇毒,我的徒兒也沒了,秦先生,求你了,我真的只想活下去而已。”
“我說了,你可以走了!”
秦羿淡然道。
“那,那我真走了。”
烏拉索擠出一絲討好的笑意,往山洞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他就聽到腦後一陣陰冷勁風急起,待回頭一看,一道血紅的赤練呼嘯而來,烏拉索雙目一直,詛咒之劍就穿透了他的咽喉。
“你,你……”烏拉索滿臉的痛苦,那張老臉在被死神抽取了生機後,一點點的蒼老。
“啊!”
烏拉索逃過了先天大劫與主神的追殺,殘活至今,自認為將在漫漫歲月長河中必有一番作為,誰能想到竟然會身死在一個東方人手中。
在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中,龐貝家族最倚仗的一張王牌最終不甘的化作了一張樹葉般的枯皮。
“人性,可笑。”
秦羿看著屍體,搖頭冷笑。
其實以烏拉索與烏魯多兩人的實力,秦羿即便是有不死之身也未必能討到好處,至少他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對付兩人聯手。
如果不是烏拉索出手殺了那位天才,烏魯多要走,秦羿也未必能留住。
若非是烏拉索辣手無情,又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機會?
徒嘆人心無常,烏拉索這些西方的神明所謂的光明,盡皆虛偽罷了。
殺了烏拉索,秦羿拿出三界石,將石室內的法器全部收了進去。
這些法器品質還是相當不錯的,有些甚至是先天期留下來的寶物,回頭拿來賞給手底下的人,絕對是上選之物。
離開石室,秦羿開始尋找創世之力。
沒有了烏拉索與烏魯多的威脅,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在神山中搜尋。
他可以確定火種還存在,甚至很可能就在祭壇內,但要具體尋到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直到七天後,秦羿在第十一層祭壇閣樓內,終於找到了火種。
這一層的主神是一個默默無聞,甚至在光明歷史上都是一筆帶過的人物,祭壇也是普普通通,僅僅只是一尊神像,甚至連盞燈都沒有,任誰都想不到,火種會藏身在這傢伙的眼球中。
秦羿是用毀滅之力把火種給釣出來的,毀滅與創世之力是天生相斥的,當毀滅之力出現時,火種哪怕藏的再深,也會有光明之兆。
秦羿一掌擊碎了神像,創世火種豁然而現。
與毀滅火種不同的是,創世之力是一顆火焰灼灼的金色靈珠子,四周綻放著金色的火焰,那種火焰是溫和、仁慈的,遠遠沒有毀滅之力的那種灼熱感。
但秦羿知道,上帝遺留之物絕非表象那麼簡單,這顆珠子擁有著世上最強的淨化與再生之力,是創造萬物之源,也是毀滅之源!
“好強大的力量!”
秦羿深吸一口氣,左手託著火焰珠,右手覆蓋其上,神念傳來一種剛正的排斥意念。
他試著吸收創世之力,力量剛一入手心,他體內的毀滅之力與創世之力登時就如同兩頭憤怒的雄獅,瘋狂的交織纏鬥了起來。那種劇烈的撕裂疼痛,哪怕是他現在的肉身,也是難以承受。
秦羿是個不信邪的人。
他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