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隱若現的童謠飄蕩在山莊內。
深邃、幽遠,就像是一股悄然而至的寒氣,眾人渾身寒毛直立,好不心慌。
“來了,常公子來了!”
林叔面色一驚,嚥了口唾沫,顫聲道。
嗚嗚!嗚嗚!
眾人正膽寒,嗩吶聲突然變的急促了起來。
緊接著鑼鼓、金鈸聲刺耳愈急。
在場的保鏢與經紀人,聞聲者都是心胸發悶,頭若開裂,好不痛苦!
“攝魂音,妖物確實有幾分本事,大家小心了。”
張夜庭劍眉一沉,雙手掐訣打出一道白光閃閃的安神符,化作流光注入到了每個人的體內。
那些幾欲昏倒的保鏢這才緩了口氣,趴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
“好大的膽,老子在這,還敢跑到這來裝神弄鬼,真他孃的找死!”
鐵腳李脾氣火爆,一腳踢開大廳大門,氣沖沖的闖了出去。
眾人一同出了百花賓館。
但見遠處一蹙火紅的燈籠,飄飄忽忽。
幾個眨眼的功夫,在激昂的嗩吶聲中,一行迎親隊伍憑空出現在中眾人的視線內。
整個隊伍,如同幻影般忽忽的往前騰移著。
待到了近前。
兩個扎著辮子,穿著大紅花衣的孩童蹦蹦跳跳提著燈籠。
他們臉上塗著厚厚的胭脂,瞳孔漆黑如墨,沒有半點神采。
饒是蹦蹦跳跳,滿臉喜慶,依然給人一種陰森死氣的寒意。
緊隨其後的是嗩吶班子,也盡皆大黑袍、千層底布鞋、黑色兜頭帽家丁模樣打扮。
這些人簇擁著一頂血紅的大花轎子,以左右腳斜跨蹦跳的奇怪姿勢往前挪動著。
每一次跳躍的動作整齊一致,一左一右,滑稽之餘,更是讓人膽寒。
嘩啦啦!
走在隊伍兩側的女弟子則個個穿著綠色的花衣,美如天仙,手中不斷的往天上拋飛花瓣。
香味瀰漫,飛灑的花瓣飄落在眾人的臉上,溼漉漉的,上面竟然全是血露。
“是血水浸泡過的金盞花,大家別碰,小心丟魂!”
張夜庭沉聲提醒道。
“以血染花,未脫畜性,今晚怕是有場血戰了。”秦羿摩挲了手指上的血水,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漠的微笑。
“哐!”
血紅轎子重重落在地上,卷得四周花瓣四飛。
“奉常爺與林小姐的約定,敬上第七朵金盞花之日,便是小姐嫁入常家之時!”
一個面色陰沉的家丁,雙手捧著一朵沾滿鮮血的金盞花恭敬的走了過來。
林蒹葭玉面冰冷,看向了各位大師。
她畢竟是女流之輩,見識再廣,遇這等邪事,心裡也是沒底,慌得很。
“各位大師,蒹葭今晚能不能全身而退,就全靠各位了!”
林蒹葭望了秦羿等人一眼,壓住內心的惶恐,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之態。
“蒹葭小姐,你就放心看好戲吧,看道爺我怎麼弄死這畜生。”
張夜庭急於俘獲林蒹葭的芳心,當下就要衝出陣。
“張兄,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我來吧。”
秦羿伸手按住了張夜庭,正然道。
“你來?你比張爺還厲害嗎?小夥子,想出風頭,也得分場合,這場上誰不比你厲害啊。”
“我看你呀,給張爺提鞋都不配,好好一邊涼快去吧。”
原本心神緊繃的鐵腳李等人,一聽秦羿口出狂言,頓時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在這些人中,最不受看好的就是秦羿。
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要說他比張夜庭還牛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