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哭一嘆,引的滿堂大驚,焦大作也是一頭霧水,皺眉道:“爹老子,這大喜的日子,你怎麼能說這晦氣話呢?”
“是啊,乾爹,兒子送的東西您要瞧不上眼,咱們可以再換,不能損你自個兒呀。”穆胖子也是一臉的懵逼。
“小胖啊,東西我很喜歡,沒怪你的意思。”
“我倒是想長供道祖求個安樂,但現在有人不讓啊,你就說村裡那幫流膿生瘡的畜生玩意,焦某這些年可是沒少給他們提供掙錢、就業的機會吧,他們不僅僅不念我的好,還處處跟我作對啊。”
焦太公看了一眼滿堂富貴,擠出幾滴眼淚,假惺惺悲嘆道。
“那是,太公是出了名的菩薩心腸,誰不知道啊?村裡修路,包山頭、種藥田,建綠色養殖基地,那都是利民的大好事。”村長李大寶第一個舉手附和道。
他跟著焦太公撈了個盆滿缽滿,家裡也蓋起了三層小別墅,能不昧著良心說好嗎?
“爸,人在做天在看,您老也別傷心了,要有難處說出來,讓各位來評個是非黑白吧。”焦大作會意了過來,連忙道。
“我們村來個叫雷烈的,在李家當上門女婿,前幾日領著村裡一幫閒人跑到了隔壁的江東,聽說去找什麼秦侯,要取我的命,霸佔我的這點產業。”
“各位呀,我聽說姓秦的殺人不眨眼,專好霸人田土。過了今兒八十大壽,明年大夥兒要見我,怕是得上墳頭囉。”焦太公垂淚道。
“乾爹急啥啊,那秦侯跟寧太公是一個級別的神人,就憑這幾個鄉巴佬,人家能見?”
“再說他來就來,咱們有二爺、大爺和寧太公在,也未必能就怕他。”
“別忘了這裡是魯東省,不是他江東!”
穆胖子冷哼了一聲,聲若洪鐘道。
眾人一聽說秦侯要來找茬,不少人開始找理由說有事,就要閃人了。這其中還不乏省裡、警戒區的實權派大員,焦大作見他們沒誠心,當即冷笑道:“各位,我二哥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我大哥明天也會趕回來,你們今晚要是走了,以後再想來,可別怪我不給門路啊。”
“曹中校,您是明白人,懂我的意思吧。”焦大作衝其中一個穿著便服的國字臉中年人問道。
那些要走的人,聽說焦文學要回來,又停下了腳步,畢竟見焦文學一面是很難的。再者,秦侯會不會為土老百姓出頭還是未知數,沒必要把前程就這麼白白丟了。
“我就是剛剛飲料喝多了,有點尿急,太公,焦爺,蒼天可鑑,我可是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再說了,我一個掌握著槍桿子的人,會怕他一個地痞流氓不是?”
曹清明趕緊給自己打了個圓場,笑嘻嘻道。
“行,那你趕快去上廁所,上完了,戲班子、大席就要上了,咱們一塊去院子接著喝!”焦大作皮笑肉不笑道。
今天來的這幫人中,曹清明的立場是很重要的,他在魯東警戒區任中校,手底下管著一個特戰旅,只要他不慫,敢出頭,焦大作父子倆還真就不怕什麼秦侯。
畢竟一個人再橫,還敢跟部隊對著幹嘛?
“咚咚鏘,咚咚鏘!”
“砰砰!”
隨著幾聲重子響,已是晚上七點整,戲班子在院子裡開鑼了,緊鑼密鼓的樂邦子敲打聲,令眾人原本有些萎靡的心情大作,緊跟在焦太公之後,一起來到了院子。
院子內,擺好了鋪著紅布的桌椅,酒水、果盤、香菸、瓜子花生、農村的紅雞蛋等一律用紅色瓷盤擺在桌上。
“太公,點戲吧!”
眾人分席坐定後,穆胖子敬上了戲帖子。
“先來一個五郎拜壽吧!”
焦太公坐在最中間的位置,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