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城這些年在地獄逐漸有了名氣,那可是有名的娛樂之城,楊忠國入城一路沒少看,雖然比不上酆都王城莊嚴、宏偉,但娛樂酒肆卻多如牛毛,各獄大少們華麗的馬車在城中川流不息,整個城池一派繁華,說是座金山並不為過。
而且如今秦侯入主西府城,治安、防衛、後續資金是有保障的,照這麼發展下去,每年的收入至少是以億計算,一成的純利,那也是筆了不得數字。
還沒來得及竊喜,秦羿又道:“而且這筆錢,是世襲的,只要你楊家後人不絕,我們西府城就會世世代代供下去,楊大人覺的如何?”
楊忠國連忙起身,對秦羿深深一揖,拜道:“楊某何德何能,得侯爺如此器重,此後必定肝腦塗地相報,願聽侯爺差使!”
“大人不必客氣,你我是自己人,說這話就生分了。”秦羿舉杯笑道。
“是,是,侯爺,忠國什麼也不說了,敬您一杯。”楊忠國感激涕零道。
有了西府城這筆錢,哪怕他日後不得寵不得勢了,子子孫孫也有花不完的錢,這一次出來,可正是來對了。
其實他心裡有數,這次萬芊芊以秦侯的名義找到他,又是送錢又是送禮,他才向廣王勉為其難的遞交了申請書,真正辦事的卻是秦廣王,他就是遞了一道手而已,如今獲得如此大財,焉能不誠惶誠恐,對秦羿萬般感謝。
秦羿與楊忠國把盞數杯,莫說是一成,就是十成,他也敢許,回頭找個機會做掉楊忠國,這筆賬就成了糊塗賬,眼下這人還有點利用價值,忽悠幾句而已。
或許楊忠國會想著,天下人皆知,秦侯一諾如山。然而,真正的利益場、各獄交往間,無不是爾虞我詐,又有幾個像謝無生那樣的真君子?
“侯爺,接下來,你需要我做什麼?”楊忠國討好問道。
“不急,先在城裡玩上幾天,我自然會有安排。”秦羿笑道。
……
對於王植來說,軍糧有了,士兵們每天有西府城的好酒好肉供著,一個個都成了大爺,自然也懶的鬧事了。
但王植深知,這種安穩過後,對他的王權是一種無形的致命危害。
這些時日來,他寢食難安,傷情又一直不見好轉,心情壓抑、積鬱,每日只是長吁嗟嘆,卻也想不出任何的法子,只能眼睜睜這麼耗著,看著士兵們念著西府城的好,私下左一個右一個的說著王安國好。
“大王,這麼晚了,還不睡?”李獻走了進來,滿身的酒氣,顯然也是剛剛好酒好肉的享受完了一通。
“李獻,酒好喝,肉香嗎?”王植盤腿坐在床上,笑問道。
“大王,我是跟那些將軍們坐在一起吃喝了,但微臣可是時時刻刻注意著他們的風向。”李獻道。
“哦,風向如何啊?”王植問道。
“情況不妙,那個賈富貴每天來送軍糧,每次來都會吹噓西府城內的好,並放下話說,王安國誠心邀請千夫長級別及其以上的將領去西府城玩樂。”李獻眉頭緊皺道。
“那他們動心了?”王植忿然問道。
“能不動心嗎?這些傢伙平時在當陽城吃喝玩樂哪樣不全?來到這,天天吹黑風,連個娘們都沒有,一個個早就憋慌了。”
“他們正計劃著,下次賈富貴來,先派幾個膽大的先行入城去玩樂一番。”
“王安國這一手糖衣炮彈,早已經把那些將領灌了迷魂湯,個個把他當活菩薩。”
李獻無奈道。
“可惡,你給我盯著,誰要敢去,就砍了他的腦袋。”王植怒道。
“大王,現在情勢變了,咱們砍不了他們的腦袋,他們不砍咱們的頭就不錯了。”
“他們眼裡只有王安國,壓根兒就把咱們當累贅,一個個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