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而不能說的滋味不好受吧,慢慢習慣就好了,這才是真正的人生。”
秦羿出現在虞素芳的身後,拍了拍她的香肩道。
“怎樣了,有把握嗎?”
“秦先生,我不怕死,但他們真的是無辜的,一想到他們難逃燕家的屠刀,我心裡比死了還難受。”
虞素芳泣然道。
“這是命,即便是你不選擇與我合作,燕穆也會強留你們在燕京,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與我合作,至少或許可以徹底的擁有自由。”
秦羿道。
“是啊,要是沒了燕穆,天下間像我們這樣的無辜之人,才算真正的自由啊。”虞素芳點了點頭道。
“情況不是很妙,燕穆已經發現了我。”
“今晚的宴會是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逮捕我,而我必定會被捕,你們或許會有生命危險。”秦羿倒了杯香茶,喝了一口。
“既然知道是局,為什麼不走?”虞素芳不解問道,眉眼中滿滿都是擔憂。
“我當然能走,但你們活不了!”
“有勇氣跟我去闖一闖嗎?”
秦羿目光迥然的看著她。
“嗯,燕穆好色天下人皆知,我來到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求死的準備。”
“橫豎是個死,還能認識你這麼個朋友,我不虧。”
虞素芳堅定道。
“好,準備吧。他們的人也該到了。”秦羿欣然笑道。
過了一會兒,但聽到門口傳來馬俊低沉的聲音:“班主,燕四爺來人了,正在外面等著。”
“你叫小六進來一下,我有幾句話要交代。”
虞素芳道。
小六推開門走了進來,是個英俊、陽光的小夥子,進門笑嘻嘻問道:“班主,你放心,戲詞我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保準而一個字都錯不了。”
“我知道,小六,為了咱們雲家班,只能委屈你了。”虞素芳歉然道。
說完,秦羿從後面現出身,抬手在小六頭上輕輕一放,小六就暈了過去。
“你,你不會殺了他吧?”虞素芳皺眉道。
“你覺的我有必要殺他嗎?”
秦羿反問了一句,從口袋裡摸出一塊類似面膜似的皮子,在小六臉上一印,然後手一拂,再貼在臉上,緊接著,只聽到他身上一陣噼裡啪啦作響,原本一米八幾的清瘦個兒,竟然縮到了一米七三,滿頭黑髮也是瞬間瘋長了一寸多,紮了一個小六那樣的馬尾辮,往床上一躺,如同孿生一般,讓人難分真假。
“天啦,你,你這也太厲害了。”
虞素芳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秦羿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即便是這樣,你也來不及背戲曲了,到時候一唱戲就會露出馬腳。”
虞素芳不解道。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既然是去送死的,唱什麼都無所謂了。”秦羿笑了笑道。
到了門外,門口停著幾輛黑色的轎車。
燕禛正笑盈盈的等著,見虞素芳領著人來了,微笑道:“班主,老爺子已經備好了晚宴,隨我上車吧。”
“唱戲都不帶鑼鼓班子嗎?那還怎麼唱?”虞素芳蹙眉問道。
“不用,我家老爺子對別的戲不感興趣,就想聽清唱般的《水漫金山寺》,這樣才能真正品味班主的天籟之音啊。”
“莫非班主像別的雜牌班子一樣,離開了那套傢什,就變的不會唱戲了?”
燕禛素來口舌能辨,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漏。
“上車。”
“馬俊,你留下來,跟大家在這等我吧,我和小六子去唱一段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