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丁老爹,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秦侯派來的?”
唐驍月與秦羿面面相覷,驚問道。
丁老爹進了屋,給他們倒了茶,點了一鍋子煙,抽了幾口,滿是皺紋的臉上愈發的滄桑了。
“他們都是鎮上惡霸曹天華養的走狗!”丁老爹徐徐道。
“可這跟秦侯有什麼關係?”
秦羿端到嘴邊的茶碗放了下來,意識到這裡面肯定有問題,皺眉問道。
秦幫有很嚴格的幫規,地方堂口弟子不得任意擾民。
秦幫註冊門人上萬,他不確定這個曹天華是否秦幫之人。
但即便是,他也不能違背幫規做這種喪盡天良,欺壓百姓之事。
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地方堂口弟子良莠不齊,而秦幫張大靈的刑堂也不可能監察到這種偏遠之地。
“秦先生,你們不曉得。”
“曹天華魚肉相鄰,哪來的本事?仗的全都是他表哥,市裡一個叫吳三刀的勢。”
“吳三刀又仗誰的勢,不就是這位江南之主秦侯的威風嗎?”
丁勇怒氣衝衝道。
“丁老爹,你們是不是誤會了……”
唐驍月剛要辯解,秦羿眉頭一沉,嚇的她把話嚥了下去。
他此次來南州正要考察吳三刀,如今民聲在耳,正好做個真實的摸底。
“你們可以報到當地警局,或者市裡有關部門的,不就是一個小混混嗎?”
唐驍月話鋒一轉,岔開話題道。
“唐小姐,你是東州人,不懂我們南州的局勢。”
“吳三刀是秦侯在南州的代理人!在南州稱王稱霸,連市委一把手都得敬著他。”
“聽說省城的一把手尹先生,跟他的主子秦侯是拜把子弟兄。”
“你說有秦侯這把傘罩著他,誰敢動他?”
“甭說吳三刀了,就說狗強吧!前幾天一耙頭把蠻子他爹腦漿都打出來了,被抓到看守所,呆了沒兩天,這不就被曹天華給保出來了?”
丁勇越說越氣憤,氣的青筋暴起,一掌拍在桌上。
“他孃的,總有一天,我要親自取了秦侯的狗頭,給鄉親們一個交代!”
“你……”
唐驍月見他越說越過分,生怕秦羿發飆,好不擔憂。
“丁兄弟說的對,這個秦侯,耳目不清,用人不查,手下走狗仗勢欺人,是該清醒清醒了。”
“來,丁兄弟消消氣!不瞞你說,我認識一個人,正好能治吳三刀,你們有何委屈,儘管說來。”
秦羿淡淡一笑,端起茶碗與丁勇碰了碰。
“真的嗎?還有人能治吳三刀?秦先生的意思是,我們老祖宗的墳地能保住了?”
丁老爹激動的拱手就要作揖。
“丁老,公道自在人心,吳三刀、曹天華等人的惡行,天必懲之!”
“只要我在,這塊地,沒有人能動!別說他吳三刀,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秦羿扶住他,點了點頭,斬釘截鐵道。
“這話說的痛快,秦兄弟,我以茶代酒敬你。”
丁勇如遇知音,怒容一收,舉碗大喜道。
“唐小姐,這,這位兄弟是……”
丁老爹琢磨過味兒來了,見秦羿器宇軒昂,又醫術通神,小心翼翼的把唐驍月拉到一邊嘀咕問道。
“丁老爹放心,我這位朋友呀,手眼通天,就是吳三刀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叫聲爺!”
唐驍月不敢直言,眨了眨眼,賣了個關子道。
“哎喲,那可是菩薩下凡,我,我們黃橋鎮有救了,老祖宗們請菩薩來幫忙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