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這條密道只是傳說而已,根本就不存在。”秦羿凝重道。
“不,這是真實的。二十多年前,國師上島之前,有人就從北嶺成功逃了出去。”
趙東山堅定道。
秦羿想起了黑珍珠的父親,心想這也太湊巧了,要是那人真就是從北嶺走的,那無疑是一個好訊息。
“其實十五年前,我們幾乎成功突破到了海邊,當時奴隸中能人極多,有幾個大本事的苗疆一帶的巫師領頭,用一種植物破解了曼陀花,撕開了一道缺口。”
“只可惜,我們被人出賣了,幾個領頭的大人物全都被處死,剩下的奴隸,殘的殘,廢的廢,北嶺最強的那一撥人幾乎死盡,活下來的人苟延殘喘,有本事的也少了,大家只能聽天由命。”
趙東山雙拳緊握,眼中冒出了憤怒的火花。
“這個叛徒是誰?”
秦羿皺眉問道。
“老鬼!”
趙東山冷冷吐出兩個字。
“當初他是主事人之一,此人極具頭腦,統籌有方,大家都叫他帶頭大哥。結果在關鍵時刻,他故意洩了密,害我們幾乎全軍覆沒,而他也因為此事做了國師的左右手。”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明白,當時都已經搶到船了,完全可以出海。”
“大家那會兒眾志成城,他沒有理由出賣我們的。”
趙東山忿然悲嘆道。
秦羿陷入了沉默,趙東山的話,讓他莫名打了個寒顫。
如果這個叛徒就是老鬼,那這人絕對是一個無比可怕的陰謀家,他費盡心機做了這麼一個大的局,就為了博取國師的信任。
而且,這人明明有自由通往俗世的權利,卻甘心在這做狗。
不,不……
這中間一定有原因,老鬼並不是自己見到的那個被自己氣的要瘋的狂躁蠢漢,他在掩飾,他在偽裝!
此人是驚天鉅奸!
這麼一分析,秦羿竟然渾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把女兒國這些人想象的太簡單了,萬幸來北嶺知道這個陳年往事,否則他只怕遲早得栽在這人手裡。
如今,島上的局勢越來越複雜了。
繆正,深而不動,讓人難辨真機。
老鬼,最可怕的偽裝者,他到底想幹什麼?
“不說這個了,秦兄弟,我是來通知你的,明天我和大龍他們就要去黑晶礦場了。”
“我怕一去就沒了活路,趁著還能喘氣,來跟你認個兄弟。”
趙東山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忘卻往事,憨笑道。
“東山兄弟,你來這島上多少個年頭了?”秦羿問道。
“我來那年,血氣方剛,正逢十八。我是太行山裡的,跟村裡媳婦結婚早,那年媳婦懷上了孩子,我想多掙點錢養家餬口。哪曉得被人騙來這挖礦,說是有金山銀山,結果一來就再也沒回去了。嘿嘿,這會兒孩子只怕都上高中了,就不知道他見了我這個親爹,還認得不嘍。”
趙東山一提到媳婦,臉上就浮現出了幸福的微笑。
“十五年,夠長的了。”
“我才來一個星期,就跟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秦羿笑了笑,開口道。
“你說,北嶺就沒有咱老趙不認得的。”
趙東山拍了拍胸口道。
“司馬復!”
秦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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