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奇,你覺的我對你如何?”白少陽沉默了幾秒後,抬頭溫柔問道。
“白少是我一生所求,肝腦塗地,在所不惜。”風奇毫不猶豫道。
“那好,我告訴你破陣之法!”
“這些天我一直在峨眉山上研究,其實早就找到了陣眼所在,峨眉山大陣開陣有兩種法子,一種是那死鬼以獨門秘法開啟,另外一種便是生祭!”
“而生祭之人為一陰一陽兩純身童子,現在去找童子已經來不及了,白某唯有指望你了。”
白少陽目光通紅,緊緊的握住了風奇的手。
風奇微微一顫,頓時明白了過來,“白少,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去填陣眼?”
“沒錯,你知道的,我與秦賊血仇不共戴天,今天必定是你死我活之爭,一旦我敗了,必死無疑!”
“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風奇,答應我好嗎?”
“相信我,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回去便給你立長生牌,供奉於臥室,日夜焚香祭拜。”
白少陽故作深情,眼中溢位晶瑩的淚花。
看到侄兒這番說辭,便是白蓉也在一旁暗自作嘔,可笑風奇那傻子竟是敢動的一塌糊塗。
“白少能對我如此器重,風奇便是死也值得了,陣眼在哪?”風奇抹掉眼淚,沉聲問道。
“你看到懸崖邊那口大鼎了嗎?如果我佔了上風,你只需觀陣即可,一旦我敗了,你便挖出心臟,以血塗抹鼎上符文,陣法自啟。”
白少陽道。
其實這種以心血祭陣的法子源於邪派,還是姬無邪傳授給他的,所謂正道蒼蒼,不傷天和。以人心祭陣法,從上古就有記載,昔日蘇妲己為了打破商紂王王室護陣,避免妖氣損傷,便使了此邪法,令紂王逼迫比干挖心,以七巧玲瓏心破陣,自此商朝王室護法大陣被破,王室龍氣大衰,氣運不再,四方諸侯並起,妖孽橫生,最終導致王朝覆滅。
破陣壓根兒就不需要什麼童男童女,需要的僅僅就是風奇的心罷了。
白少陽從不做賠本買賣,更不會虛偽的與一個人妖演戲,做這麼多違心之事,正是因為風奇擁有一顆陰陽靈竅心。
風奇陰陽同體,一心兩竅,是世間難得的天才。
因為體質的敏感,他對於陰陽幾乎有著本能的相容,這種天賦世間少有,燕九天早就知道了這一點,但他害怕世間再崛起一個武神,刻意打壓風奇,除了不傳授風奇門派絕學,更有意讓風奇成為一個低賤的戲子、伶人,如此一來,風奇滿心自卑,心中陰怨之氣橫生,逐漸變的陰柔、懦弱,幾近淪為了廢人。
這次白少陽下山,原本就沒打算讓風奇活著回去。
可憐風奇因為天生兩竅心,為師所忌,如今又要填命,何等悽慘。
偏偏他不知內情,把白少陽當知己,無怨無悔的走到了大鼎旁,手握翠玉匕首,只待白少陽一旦戰敗,便挖心殉陣。
“風師弟,拜託了。”
白少陽隔空拱手一拜。
“少陽,我去盯著那小子,他就是不死,我也得剜了他的心,為你護法。”
白蓉神色一冷,壓低聲音道。
“還是姑姑懂我!”
白少陽陰森一笑,待轉過身來,又是一副大義凜然之態,邁著大步往秦羿走了過去。
“秦侯、張掌教,我們又見面了。”
“不同的是,這一次是你們是客,我是主。”
白少陽負手傲然笑道。
“白少陽,你還要不要臉了,這裡是峨眉派,你是主?什麼時候變的娘們,我怎麼不知道?”
“還有,拜託你演技能不能好點,假惺惺的看著作嘔。”
張夜庭貴為天下道宗掌教,平素端正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