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你怎麼來了?”
“多大點事,至於你勞你大駕從西川趕來嗎?”
年香玉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全場,在一片羨慕的眼神下,走到近前,親熱套起了近乎。
“是啊,年爺,區區小事,國勝完全可以搞定,您,您這是?”
邱國勝躬身九十度,像哈巴狗一樣,恭敬問道。
“怎麼,你是李家人嗎?”
“你能來這蹭飯吃,年某和彭兄就不能來嗎?”
年奉賢眉宇間一絲殺機一閃而沒,淡淡笑道。
“弟弟,你說的哪裡話,快,快和彭爺上座。”
“是啊,妹夫、年爺,大家都不是外人,你們能來,是我天大的榮幸,快請。”
年香玉與李紳連忙道。
“上座就不必了,你們人多得很,我和彭爺坐那就行了。”
“常先生,李先生,不必客氣,你們請自便。”
年奉賢沒有稱常大龍姐夫,依然是用很平淡的語氣說話,這讓年香玉也琢磨不透,自己這個弟弟突然來這是幹嘛來了?
“弟兄們,大家一起進來跟宜昌堂口的弟兄看戲吧。”
彭連虎一招手。
只見門外數十個清一色中山裝,胸口戴標,殺氣騰騰的漢子,有序的進入了大廳,宜昌堂的人靠牆站右邊,彭連虎帶來的人站在左邊。
這些人往那一站,眼都不帶眨一下,如同數十把利劍,鋒芒畢露。
年奉賢與彭連虎緩緩走到了秦羿所在的大桌,秦羿微微點頭一笑,兩人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
“秦先生,我想上臺講一句。”年奉賢看著秦羿,近乎請求道。
他這是在給自己機會,一旦這位江東之主不給他這機會,就預示著,他年奉賢的日子到頭了。
不為別的,就憑他姐姐所作所為,以及邱國勝這群蠢貨的行為,他年奉賢難辭其咎。
秦羿遲疑了幾秒鐘,最終手指還是叩了叩桌子!
年奉賢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意,連忙起身走到了主席臺,目光如劍冷冷的掃視全場。
“各位,在你們投票之前,年某有一句話要講!”
“江東的秦先生,湘北的陳先生,年某在此以性命擔保,湘北從來沒有地下惡勢力,從來沒有!”
“現在不會有,將來也不會有,如有,年某必定願以青天朗朗乾坤之力,替天行道!”
年奉賢深吸一口氣,目光自年香玉等人身上鋒利的滑過,義正言辭道。
這一年來,他一直幫著沈雨諾收拾西川童家留下來的爛攤子,根本無暇顧忌湘北的事,而且規矩限制,西川的勢力是不能妄然在湘北立足的。
但這不是他為自己開脫的理由,他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今日既然秦侯來了,就必須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