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天,以金陽無上火元壓縮成球,一旦發出必將爆裂,無窮無盡的威力會在瞬間將秦羿爆裂、焚燒成為灰燼。
然而事與願違,他並沒能看到這壯麗的一幕。
秦羿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葫蘆,通體黑的發亮,巴掌大小,只聽到“收”的一聲,那無比強大的火元球驟然間消失於無形,就連那場中的熱浪也不復存在,觀心臺上晨風微涼,沁人心脾,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幻。
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了?
白少陽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自問。
體內經脈的創裂,丹田氣勁的潰散,渾身的無力與劇痛,無不提醒他,他確實使出了能夠毀天滅地的第三招。
可見鬼的是,火元球就這麼消失了。
他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
“為什麼!”
“那是什麼玩意,為何能破我的烈火焚天?”
白少陽指著黑玉葫蘆,怒急攻心之下,心肺不堪重負,張嘴狂吐了一口鮮血。
“小小的法器罷了,它並不能破烈火焚天,只是你的修為有限,召喚的火元不夠強大,所以我就勉為代收了。”秦羿搖了搖葫蘆,一臉輕鬆道。
實則,他心裡也是暗舒了一口氣,黑玉葫蘆雖然是世間難得的五品法器,但白少陽九陽神通引來的可是太陽之火,此時瓶子燙的厲害,有開裂爆炸之態,試想白少陽的修為要是再高上一兩分,黑玉葫蘆必定破碎,他不死怕也得重傷了。
白少陽在賭命,他又何嘗不在賭命。
只是房修的星相預言在先,白少陽註定不得天意,生死賭命,終歸是輸了他一籌。
與其說是賭命,兩人賭的也是天意。
“可恨,可恨啊!”
“重生兩載,苦修神通,居然這般可笑的敗了。”
白少陽仰天苦笑,眼淚狂流不止。
“白少,別慌,還有大陣!”
“我用命來守護你!”
風奇見白少陽意志消沉,吐血不止,心都快碎了,拿出刀子握在手心,泣然大叫道。
“是啊,少陽,咱們還沒有敗,還有大陣,有翻身的機會呀。”
白蓉大叫道。
白少陽神智清醒了許多,一抹臉上的血和淚,大叫了起來:“沒錯,姓秦的,我殺不了你,但峨眉山的大陣可諸神滅魔,你註定才是那個輸家。”
“是嗎?”
秦羿抱著胳膊走到了大鼎旁,直視風奇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好啊,祭陣,你祭一個給我看看。”
“你以為我不敢嗎?”
“是,我知道你們都瞧不起我,罵我是人妖,是無恥之徒。”
“但我對少陽的情感日月可鑑,為他赴死在所不惜,今天就要讓你們這些無情無義之輩,看看風奇那顆純潔無暇的心!”
風奇絕美的臉龐無比的堅毅,毫不猶豫的一把扯掉衣襟,現出了胸口雪白的肌膚,刀子一點點的刺入胸膛,用力一剜,就要挖出自己的兩竅陰陽心。
鮮血與他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刀子彷彿也刻在了每個人的心頭,火辣辣的疼。
誰能想到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對於情感會如此的忠貞無暇,便是素來無情無義的白少陽,此刻也是心頭無比沉重,很是難受。
“好了!”
“你是個爺們!”
秦羿一把抓住他的手,彈飛了刀子。
“我不需要你的諷刺和同情,大不了就是一個同歸於盡。”
“犯白少者,死!”
風奇咬牙切齒道。
“讓我來告訴你吧,根本就沒有什麼峨眉山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