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迷、追求物質享受的濫欲大都市如何能夠堂而皇之的上路。
“在那個醫院?”他一邊開車一邊問我。
那個醫院?我絞盡腦汁想一個離這裡最遠的醫院,不,光遠還不行,還要一路堵車,讓他再也沒有機會趕上這個航班。
“市三院。”
“怎麼去那麼一個醫院?”是的,三院離機場遠,離我們公司和江水月的住處更遠,並且也不以外科見長。
“我們去那邊附近有事,江總不舒服就去了那個醫院。”
黨寒夜不再言語,一路飛馳,向那個他心上人忍受痛苦的醫院奔去。
每過一分鐘,對我來說既是勝利又是煎熬。多一分鐘,就減少他回去趕飛機的可能性,而距我的謊言敗露就近一分鐘。煎熬著多半個小時後,車停在市三院的大院裡。黨寒夜一邊下車一邊問我:“在哪兒呢?”
我能說出在哪兒嗎?估計江水月在和姚增哲卿卿我我的約會。
“寒導,您說,您坐的飛機現在起飛了嗎?”
“應該已經飛走了。我們快去看水月。”
我吱吱唔唔不動。
黨寒夜非常著急:“小雪你快點好不好,你怎麼了?”
我低垂著臉不敢去正視他:“對不起寒總,我……我……江總沒有病,是我騙你的,對不起……”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黨寒夜不敢太相信他的耳朵。
我自然不會傻到再說一遍。我不語,只是低著頭,等待我應有的懲罰。
他發怒了:“你究竟想幹什麼?這樣很好玩兒嗎?”
我確信,如果我是一個男人,或者換成其他女人,沒有這副可憐兮兮的外形,他的拳頭會毫不遲疑的劈頭蓋臉砸過來。
我不語。
“你有什麼理由,什麼事情,要把我騙下飛機?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仍不語。
他不想再理論我,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一邊向他的破車走去。我聽出這個電話是打給江水月的,幸好他只是確認了一下江水月健康無事,並沒有出賣我。
然後他進了車裡,我跟著坐進去。
“你下去!”他厲聲冷冷地命令道。
我不要下去,所以我不動。他下了車,繞過來,開啟車門,將我從車上拖下去。他的力量太強大了,我毫無反抗餘地,被扔在地上。
我可憐巴巴的坐在地上望著他,卻再也得不到任何同情。
他發動車子,我“嗖”的從地上跳起來,張開雙臂擋在車前。
“讓開!”他對我吼道。
我不動,一種大義凜然的模樣。
他下了車,站在我身旁,壓住怒火,陰冷地、一字一句地道:“薛之雪,你——想——怎——樣?”
“你還要去紐約嗎?”我毫不妥協地問。
“那是我的工作,你玩夠了沒有,你吃錯藥了?從清河醫院(海都的精神病院)逃出來的?”他在罵我,他的忍耐到了極限。
“你還記得答應幫我完成一個心願嗎?”
聽我說心願,他露出一臉鄙夷:“你把我騙來就是為了這個?”
“你是男人,你不能食言!”我據理力爭。
“有屁快放,我不會食言,了結你的心願,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瓜葛,我不想再見到你。”
他的語氣那樣絕情,我的心好涼!
“你答應我,十天之內不準去紐約,不準坐飛機!”因為我記不起他究竟是那天墜機的,只記得在“五一”長假期間。
“你無理取鬧!”
“你必須答應我,你不能食言,你是男子漢大丈夫。”
聽我說“男子漢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