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原來是在害相思。暗戀?!那可是最苦的愛哦,再辛苦,人家也不領情的。”
他有一種捉弄的語氣,討厭,剛剛還神經質的樣子,現在就來捉弄我!
我站起來,生氣地道:“我要回家。”
“好吧,我送你,快點回去好換衣服,跟條落水狗似的。”他還取笑地拽拽我貼在身上的衣服,而忽視了他身上的衣服也貼在身上。
“討厭,不準碰我!”我揚揚拳頭,其實我知道我的拳頭對他毫無震懾力,以他的身手,就是二十個薛之雪加起來也甭想動他一指頭。
回家洗完澡,換了衣服,我才想起手機,翻開包,發現它已經報廢了,開機都開不了。我記得江水月那次丟給我兩部手機,翻開抽屜,找出另一部,將手機卡取出,揩乾淨,上到這部裡邊,然後充上電。剛剛能開機就有電話。
“您好,請問哪位?”
“小雪你怎麼樣?怎麼不接電話?”程頌在電話裡焦急地問道。
“沒什麼,手機被雨淋壞了,這才剛換手機。有事嗎程老師?”
“沒什麼,就是上午我們還沒吃飯,你好像有急事離開,電話一直也不接……不過,沒事就好了。”
我這才想起,人家程頌請我吃飯,我卻不禮貌地連句告別話都沒說就從煙霞山莊跑了。他的幾個朋友都在,這也讓他太沒面子了。人家可能會認為,我是一個神經病。
“對不起程老師,昨天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忘了跟你告別,真的對不起,要不,改天我請你吃飯?”
程頌在電話裡很和藹地笑笑道:“那倒不必,你沒事就好。小雪……”他的話變得有些吞吞吐吐。
“嗯,怎麼了程老師?”
“在南京的時候,是馮霞做得不對,我……代她向你道歉。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這種脾氣,從小被嬌慣壞了。”
原來是為這個。“程老師多心了,其實怪我弄壞了馮小姐的妝,那種情況下,衝動是難免的。程老師不用太掛懷。”
我聽到程頌在那邊嘆了口氣,然後我們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掛了電話。
折騰了一天,我沉沉睡去,第二天被手機鈴聲吵醒了。迷迷糊糊接了電話:“喂,你好。”
“小雪,你在哪呢,能幫個忙嗎?”對方聲音很焦急。
“你是誰呀?”因為剛換手機,以前存的那些號都丟了,看這個號碼很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是誰來。
“我是李惠欣啊,你怎麼了小雪?”
李惠欣是我們公司公關部的一個職員,時尚前沿,常常找我幫她化妝。“原來是你啊。我沒事,還沒起床。你有什麼事兒?”
“這樣的小雪,我的好朋友今天結婚,可是她請的化妝師水平太差了,畫的妝很難看,我的朋友就生氣了,正在發小姐脾氣,不肯化妝也不肯換禮服,再拖下去就會誤了吉時,她父母和新郎家的人都急壞了,誰勸也不聽,我想你畫的妝那麼好,她會喜歡的。”
結婚時的事情千奇百怪,但這麼奇怪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位新娘一定是個富家千金,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脾氣?富家千金請的化妝師會差嗎?我要還不如人家,不是自找的挨抽嗎?
“你朋友請那裡的化妝師啊?”
“新荔園的。”
新荔園,那可是海都最好最貴的婚紗影樓,那裡的化妝師當然也是海都數一數二的。
“人家都搞不定,我去了能幹嗎?還不一樣惹你朋友生氣,算了,讓我再睡會兒吧。”
“別別,小雪別掛,我相信你,你畫的妝是最棒的。你知道嗎,公司的人背地裡都說,你已經超過了何平,不過礙於你和何平的關係,沒有人挑明罷了。你沒看到,最近重要的工作,江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