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了半晌,索性,她算想開了,給自個兒條活路,順著這蒙古石頭塊兒,總是能撈口氣兒喘吧。
“籲……”
鼻孔硬噴出一口氣兒,小猴兒索性不動彈了,翻著白眼兒聽著他念他的蒙古經。
許是感覺到她不再掙扎,那蒙古石頭塊那才剛過激的行為也收斂了許多,除卻勒著她脖子那胳膊蠻勁兒的不自知,那始終叼著她脖子的嘴道是鬆了口,離開她脖子的那會兒,小猴兒清楚的感覺到了,那溼滑的舌頭在反覆輕輕舔噬那齒痕,那舌尖的熱氣噴出來跟這秋夜的涼風一對沖。
麻麻的,癢癢的。
刺撓的小猴兒打了一個激靈。
“!@,^&;amp;”暗啞的男聲耳邊響起。
他在問,疼麼?
廢話!
小猴兒直翻白眼兒,今兒也就是她,要是換成那什麼珠,奏你大哥的這麼咬,不給人疼死才怪!
“~!@,^&;amp;*”耳畔再次漫過低沉的男聲。
他說,這是你欠我的。
放屁!
你丫看清楚人了麼,我認識你是誰啊,欠你妹啊!
“~!@,^&;amp;”
他說,珠岱中箭失蹄,死了。
他又說,這季節科爾沁草原的草,黃了。
他還說,如今這一切都,變了。
嘛嘛嘛嘛啊!
小猴兒翻著白眼兒,腦袋嗡嗡的聽他念著那屁蹦似的蒙古經,以她猴精兒的智商,除卻聽出那珠岱是一匹馬外,楞是沒聽出嘛子午卯酉來。
呦喂!
接下來這句更逗了——
“!@,^&;amp;!@^&;amp;”
他居然說,我知道你不想說話。
二大爺的二大爺的!
你介往死勒著,有讓人說話的意思麼!
“!@,^&;amp;*(”
他說,那我來說。
咳咳——
你說,快說,代表你們全家說,把話都說乾淨利索了!恁是你小爺兒我皮實,也真真兒是快要憋死了!
“!@,^&;amp;*@~!@,&;amp;”
一句遠比剛才的低聲喃喃要冷硬許多的話在耳邊還沒待熱乎,那石頭胳膊毫無預警的一鬆,一個趔趄,小猴兒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張嘴兒倒上來一口大氣兒的同時,那句話還漫在腦子裡。
他說,你我從此楚河漢界,互不相干。
“你他媽給我站住!”
小猴兒嗷嘮一嗓子喚住那頭也不回就甩身兒往人堆裡扎的蒙古石頭背影,憋了半晌的火兒蹭蹭蹭的往上竄。
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她發自肺腑的才要罵,“操……”
還沒說全乎,話到嘴邊全都嚥了下去——
當然,絕對是被逼嚥下去的。
恁說四面兒的人都往這兒攢著眼珠子,她要是真來段兒單口掘祖墳,保不齊這些在宅院裡憋的狼哇的大姐們都得給她圍成個圈兒,當她是天橋說書的看。
舒玉那幫娘們還在後頭,介麼鬧扯絕對不成。
啐!
啐了口唾沫,小猴兒擼起袖子就朝那人走過去,這離近一瞧,只瞄見那人高馬大的蒙古石頭臉上那碎綠花臉譜面具,她瞬間明白了。
丫的,合著都是介面具惹得禍!
許是才剛有人瞧見那一幕倆綠臉面具‘緊緊擁抱’,即便她不脫口大罵引來人,也足以攢齊‘會情人’之類的話題,這三下五除二的,居然把她和這蒙古石頭攢成了一個圈兒,大姑娘大姐的眼珠子大秋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