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弓了,他讓奴才快馬先回來回稟皇上,他稍候就到。”
保酆帝鬆了一口氣,“如此便好。”
“回皇上,還有一事,二爺讓奴才務必回稟。”
“什麼事兒?說。”
“七爺兒與那巴爾圖搏了好一番,那巴爾圖異常兇猛,便是身中數箭,還是朝七爺兒撲了過來,七爺兒險些墜馬,虧得阿克敦大人衝出來擋在前頭,七爺兒才安然無恙,可——”
“可是什麼?”阿靈敖忽的站了起來,急問,“阿克敦怎麼了?”
“阿克敦大人,左腿被那巴爾圖生生扯掉了一塊肉,傷的很重,生死未卜。”
……
之後那來人又說了些許圍獵之事,又說傷重的阿克敦隨二爺一起回來了,又說七爺兒仍在園中圍獵,自然,便是阿克敦是阿靈敖唯一的嫡子,皇上也不可能因為一個隨射受傷,就停了圍獵。
再他幾次安撫過阿靈敖之後,還是同小猴兒道:“老七現下只一個隨射總是使不上力,待會兒你在府上擇一個騎射好的,去圍場助他一臂吧。”
小猴兒應了後,同於得水匆匆退下。
彼時她好似聽見有人說:這二爺失蹄之事,怕是不簡單啊。
是的,通常話兒傳到皇帝這兒,都是蒙了紗的,小猴兒也覺得這事情有異。
果不其然,才出了甕城,碰上疾馳回來的延璋等人,小猴兒才知道事情果然不是那麼簡單。
阿克敦被延琛橫在馬上,便是雨水也沒衝幹那血淋淋的一條腿,那腿還一直汩汩冒著血,那小腿的肉和筋都在外頭亂七八糟的翻著,他傷的很重,他垂在馬頭的腦袋被雨水澆的格外狼狽,無力的耷拉著,一張狐狸面因為充了血,脹的發紫,見到小猴兒時,似是極想睜開眼睛,然好像使了老大的勁兒,卻只玻Я艘惶醴臁�
“雖然我沒看見,可一定是老大設計的。”馬上的延璋突然開口道。
彼時小猴兒望過去,才注意到那同樣被雨水淋透的延璋那個垂在身側一直滴血的手,很顯然,這絕對不是那侍衛奏報的‘扭傷’而已。
“我在追那巴爾圖的時候,身後便有箭朝我射過來,我的馬失了蹄,我摔了下去,可那箭卻是接二連三的朝我射來。”小猴兒瞄了眼延璋的手,她估摸,那就是箭傷了。
後來延璋又與她說了很多。
他說:那射箭之人跑的快,老七趕了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瞧見。
他又說:老虎中了箭朝他撲過來時候,延珏扯他上馬,可突然手失了力,倆人卻分分墜馬。
他還說:若不是阿克敦衝過來,老七的腦袋肯定要被那巴爾圖叼上的。
他最後說:我這手傷的厲害,拉不動弓了,可老七性子軸,憋著這口氣兒,說什麼要打個第一。
雷聲轟隆隆的仍在繼續,小猴兒攢緊了眉頭,卻聽延璋忽然又問。
“老七肩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小猴兒說:“我也想知道。”
……
暴雨洗刷著天地,卻洗刷不了延珏心中的怒氣。
彼時的圍場裡,延珏已經殺紅了眼,他同精衛一前一後,扯著韁繩馭馬狂奔,追逐著那成群的野獸,時而立馬挽弓,時而傾身放箭,便是驟雨疾馳,也是箭無虛發,那惹了怒火的箭,幾乎箭箭奪命,凡是二人戰馬經過處,野獸紛紛倒斃,遍地狼藉。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射了多少獵物,他滿心滿眼只知道一個事兒!
絕對不能讓老大吃了甜頭兒!
延珏的肩上汩汩的流著血,才溢位來,便被大雨沖刷,再溢位來,再被大雨沖刷,他像是壓根兒不知道疼似的,只知道橫著一條心,一門心思的殺,殺,殺!
那雨越來越大,驚雷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