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舞般浮現在黑幕之上。
——《一位精神病人的證詞》,8月7日,不見不散!
8月7日,天高氣爽,宜結伴出行。
江漱陽站在鏡子前,嘴裡哼著歌,抬著胳膊不急不慢地在後腦勺紮了個小辮子。
為了更貼近精神病人電影裡李半青的形象,他這兩天在家自己把頭髮全染黑了。
也因為太長時間宅在家沒出門,他頭髮已經長到肩膀處,他不是細軟塌髮質,如果不用皮筋紮起來,就會炸得像動畫片裡的獅子王。
扎完頭髮,他想了想,還是在滿牆的各色沒開封的護膚品裡挑了一支防曬霜。
這些都是小姨時不時給他寄過來的,耳提面命地叮囑他作為藝人要好好保養自己的臉,幹這行當的年輕人不管天賦再厲害,都得靠臉吃飯。
“這玩意應該不是智商稅吧。”
他一邊拆包裝一邊瀏覽著盒子上螞蟻大小的文字,嘀咕:“算了,隨便塗吧。”反正他怎麼都曬不黑。
防曬霜是梨花香的,牛奶白的乳液在面板上抹勻,令他這張臉更加白膩,在燈下還泛著光。
江漱陽半眯著眼朝鏡子左右瞅了好幾眼,沒看出什麼差別。
他取下掛在衣架上的鴨舌帽,熟練地往腦袋上一扣,然後又拆封了一隻新的口罩,一邊朝玄關走,一邊戴在下巴的位置。
剛換好鞋子,門鈴就響了一聲。
江漱陽本能地看了眼時間——10:00a。
他們約好的正是上午十點整,這卡點卡得……怪準的。
他沒等下一聲門鈴再響起,直接開啟門,笑著望向等候在門外的男人:“好巧,剛好我換完鞋。”
左宥垂眸望著他,聲音低沉:“東西都帶齊了吧,沒落下什麼?”
江漱陽抬手朝他晃了晃:“帶了,手機嘛,只要帶手機就行,我網上買的票,到時候咱們直接去電影院取。”
左宥嗯了一聲,扶著門,看著青年邁步出來,然後輕輕把門關上。
他們並肩朝電梯走去。
江漱陽:“元寶一隻貓在家?你喂糧了吧。”
左宥:“餵了,我起得早,水換了一遍,放了點凍乾和德罐,你還沒吃早飯?”
江漱陽:“對啊,前兩天不是忙著宣傳電影嘛,某音新發布的那個什麼變裝影片還是叫你幫忙拍的,我們工作室的人都在公司忙得歇不下腳,搞得我都緊張了,昨晚就有點沒睡著。”
他聳聳肩,帽簷下一張白淨的俊臉微微仰著,朝向左宥無奈地蹙眉:“熬到差不多凌晨四五點才閤眼吧……然後今早就睡過頭了。”
說著,他頓了頓,驀地笑起來:“不過,我猜你給我準備了,對吧。”
左宥低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只有呼吸輕了許多,聲音也像卡在喉嚨裡,慢吞吞地擠出來:“……嗯。”
他左手提著個紙袋,裡面是雨傘和保溫杯,還有用油紙包著的兩個鮮肉包。
江漱陽笑眯眯地接過:“謝啦。”
兩人站在電梯裡,合上的電梯門倒映出兩道賞心悅目的高挑身影。
高個子的一身黑衣黑褲,稍矮一點的則穿了件印有彩色字母的白t恤,上衣背後有狀似顏料潑灑的印花,看上去五顏六色的,很是燦爛。
這倆人皆戴著頂鴨舌帽,似乎還是同品牌同款式的,一頂黑色一頂藍色,沒準是品牌促銷團購打折。
“叮——”
電梯抵達一樓。
江漱陽邊走邊吃,三兩口解決一個包子,然後便握著保溫杯懶洋洋喝著裡頭裝的紅棗豆漿。
這杯子還是上回他去左宥家蹭飯打遊戲落下的,沒想到他宥哥這麼細心,還專門用這個杯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