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無事一身輕地閒散讀書,還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哪怕只有半天的時光,杜若酩也倍感滿足。
“讓眼睛休息一下,”張有弛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片蒸汽眼罩,“你已經連續讀書一小時了。”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要好好保護。”張有弛一邊唸唸有詞,一邊將眼罩展開,覆到杜若酩的眼睛上。
杜若酩閉上眼睛,眼部面板頓時感到一陣溫熱。
“我去打水。”張有弛的說話聲近在耳邊,可能因為杜若酩看不見,所以聽得格外清楚。
他戴著眼罩,仰著臉靠在椅子背上,默默地閉目養神。
眼罩的棉質材料,疊加淡淡的薰衣草香氣,杜若酩聞著聞著,竟然有點困。
昏昏欲睡間,杜若酩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唇上一陣柔軟的觸感,很輕。
與多年前的相似狀況不同,這一回,絨毛般的溫潤觸感沒有立即消失。
【作者有話說】
卷:四年了,我t還是你們py中的一環哦?(咬牙切齒)
七夕番外:六月的風(中)
杜若酩一瞬間眼皮面皮都滾熱,但還是硬著頭皮抖著膽子,保持仰著頭的姿勢,放任法外狂徒張某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自己。
這一吻很輕很綿,張有弛親完了人還用手指在杜若酩嘴邊抹了一抹,然後無事發生一般坐了下來。
杜若酩僵著脖子,裝死裝了好一會兒,才摘下眼罩,同樣當作無事發生一般繼續看書。
摘眼罩的同時杜若酩快速掃視自習室,還好還好,周圍幾乎沒人,坐得遠的學生也沒抬頭。
張有弛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縮略訊息,皺了皺眉頭。
“導師急召,不能陪你吃晚飯了。”張有弛小聲且充滿歉意地說道,“抱歉啊。”
杜若酩抿了抿嘴角,搖了搖頭,以示他並不會在意。
一個人的晚飯變得更加簡單,食堂隨便對付一頓就行。室友們陸陸續續回到寢室,約好開黑打遊戲,而杜若酩則習慣性飯後百步走,去操場慢跑。
張有弛一旦回學校進了實驗室,基本音信杳無,除非他主動聯絡杜若酩。
於是杜若酩第二天醒來,才看到張有弛大半夜發來的晚安訊息。
“媽,你們人來了就行,千萬別帶什麼東西。”杜若酩接到杜媽媽打來的電話,“要不然18號早上我還是去高鐵站接你們吧。”
“不用接不用接,我跟你爸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老年痴呆呢,”杜媽媽語氣歡快,快速說道,“你安安心心準備參加學位授予儀式就好了。”
杜若酩本想再堅持一下,但想到他們學校的畢業典禮在早上舉辦,如果真要去車站接爸媽,他的時間會非常緊張。
“好吧……你倆要是看不明白地鐵圖,就直接打車。”杜若酩囑咐道,“要跟司機師傅說清楚,是到中校區。”
杜媽媽又反向囑託杜若酩幾句,結束了對話。
結果杜若酩還是在17號這天先去高鐵站,接到了錢綣和沈相宜。
“你們兩個住哪裡?”杜若酩領著兩個女生在校園裡逛了一圈,“本來是想幫你們聯絡一下班裡的女生看能不能借住女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