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可惜,這一日即將過去,仍然一無所獲。
有人來到沈澈面前低聲說了些什麼,沈澈“駕”了一聲往城裡走去。
一架四輪馬車駛了過來,沈澈只略微往一旁讓了讓,示意底下人上去檢查。
等馬車停住,前面人才看到這馬車是改裝過的,後面極長,上面赫然擺放著一口棺材,難怪前面掛著白綢。
沈澈在馬上盯著檢查,一遍過後,沈澈用馬鞭指著棺材:“開棺。”
一個四十餘歲的壯實漢子跪在泥水裡哭嚎:“大人,人死為大,求大人高抬貴手……”
沈澈不為所動:“開棺。”
漢子被人拉住,棺材開啟,裡面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沈澈點點頭:“放行”。
就算是易容之法,也不可能易成這樣,他騎著馬前行,方才那輛馬車快速透過城門,漸漸遠去。
但……好像哪裡不對,沈澈腦子裡忽然出現一雙眼睛,是坐在馬車前面趕車的小夥計,眼睛……眼神……是她!
馬車在山路上狂奔,末尾有人站起來瞭望:“老大,不好了,後面有人追咱們!”
那漢子一抹臉,露出一道刀疤來:“把後面砍開!”
棺材一落,頃刻把山路堵死,還提高了速度。
但刀疤臉並未放鬆,衝著身邊的小夥計一臉摑了十幾巴掌:“賤人,中了你的好計謀!”
何雅道:“你且放心吧,他肯定能追上來,到時候你死無全屍!”
“我先掐死你!”刀疤臉要動手,卻被何雅臉上的笑震住了,他忽然想起來。正是這笑讓他上了當。
他面目陰沉,看見周圍景緻時,忽然生出個毒計,帶著這倆女人跑,肯定要被追上,追上也是個死,不能便宜了那狗官。不如讓這狗官更痛苦一些。
喚了後面一聲。一手拎著何雅,另外叫人拎著慕寶寶,從飛奔的馬車上一躍而下。
何雅不明所以。看到下面的江流時臉色白了。
手腳被縛,存活度太低。
“放心,我不是想淹死你們,我有個更好的注意。”刀疤的視線投向遠方。不遠處竟然有幾座巨大的石像。
“這是守護我們荊州的白山娘娘,想不到吧。她肚子是空的,這還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你會所我把你們填在這兒,外面用石頭堵上。你家老爺能找到你們麼?還是找到的時候你們已經餓死了,生蛆了?”
刀疤臉的話令慕寶寶驚恐地叫了起來,刀疤臉不客氣地賞了她一個耳光:“快找些布來塞住她們的嘴。”
重新陷入黑暗中。刀疤臉把她們綁好塞到石像肚子裡後便走了,剩下何雅和慕寶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地在石像肚子裡等死。
雖然堵著嘴。何雅還是聽見慕寶寶的抽泣聲。
她想讓她不要哭,但嘴被堵的死死的,她想透過她的抽泣聲聽聽外面,可任她有多專注,仍是什麼也聽不到,想用腳去蹬那石壁,可這石像下面極窄,腿又被捆的結結實實,根本發不出來半點聲音。
外面能不能聽見這裡面的動靜呢?
那刀疤臉舍了馬車而去,定將主意力都吸引到瘋馬之上,他們必定是從下方河道潛走了,這樣,有誰還會發現她們?
或許……沈澈還帶有狼犬,他不是有一隻叫白虎的犬麼,可那犬在京城呢,弄過來她也早餓死了。
竟然是餓死的,想不到她沒被情咒咒死,沒被伊莉莎毒死,而是活生生餓死的!
她還不想死吶!
慕寶寶還在抽泣,那種聲音對何雅簡直是折磨,你想哭又哭不出聲,從鼻子裡擠出來的聲音更叫人絕望,不過這也比讓慕寶寶說話更好,終於慕寶寶的聲音消失了,因為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