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倆誰也看不見誰,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
何雅不管慕寶寶怎麼想,她不想死,一個人失去過生命又得到生命,而且還有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雖然正鬧著彆扭,但是如果他不在乎她,又何必這麼氣她?
刀疤臉為什麼突然拼命逃亡,為什麼有把她們藏在這裡,只有一個解釋,他肯定看到她了,雖然當時她快把眼珠子給擠爛了,他卻像個蠢豬一樣一無所察,但是他後來肯定是反應過來,他一定會追到這裡,找到她,然後……和她和好如初,嗯!
希望是美好的,老天爺是不作美的,忽然加大的雨水把一切痕跡沖刷的乾乾淨淨。
沿著山道尋了十幾遍,除了一口墜落在山道上的棺材,和一架墜毀的馬車,什麼也沒有。
河水那麼湍急,仍是命人去打撈,一無所獲。
慕寶寶不哭了是件好事,何雅覺得偶爾能聽見外面的聲音,只要有人,在適當的時候能發出點聲音,就有希望。
慕寶寶被砰砰砰的聲音驚醒了,她剛累的睡過去了,聽到聲音,吃驚地發現何雅正用腦袋撞著石壁。
這……她很快明白了何雅的用途,但是她並未聽到外面有什麼聲音。
但她也連忙這麼做,此時求生的**超越了兩人之間的矛盾。
只是,隨著腦袋越來越疼,越來越暈,慕寶寶也越來越絕望,根本聽不到任何回應啊,記得從外面看這石像,那麼大的石像,她們又在石像肚子裡,那麼厚的石壁,怎麼可能傳得出去?
漸漸的,她失去了動力,索性靠在石壁上休息。
而何雅,卻扔在不停地撞擊石壁。
看見慕寶寶不動了,也沒有停止動作。
“大人,夜已經深了,不如……”其實都到後半夜了,這一條山道今日已經搜查了上百遍了,換個人早就死心了。這位不知來歷的大人竟還不肯放棄。
“你們先走,我再後面再搜一遍。”
兄弟們淋了一天雨,又是到了後半夜,問話之人不再猶豫,讓前面人先回去,自己陪著沈澈再搜一遍。
沈澈騎著馬沿著山道往下最後一遍搜尋,走到一處彎道。向遠處眺望。下面黑漆漆的,只有遠處一點燈火,他知道。這下面是河,若是被綁著扔到水裡,連屍體都不知道會衝到哪兒。
早知道,他就不該這麼跟她計較。她不在乎他,他可以在乎她。反正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母親,她還能跑到哪去?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他做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身後人不知道應不應該催促他。從山底下忽然傳來一聲駿馬的嘶鳴。
應該不是自家兄弟返回來了,不知道是誰上山了?
這一聲嘶鳴過後,沈澈跨下的棗紅馬忽然應和一般也奮力叫了一聲。
“大人。許是兄弟們在等著大人。”身後人小心道。
“走……”話音未落,沈澈忽然揚手:“停住。”
寂靜的山路上。有馬蹄聲由遠及近,有人過來了,但沈澈聽的不是這個,是“咚、咚、咚——”的悶響。
“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沈澈問道。
“回大人,是馬蹄聲。”
“非也。”沈澈下馬,慢慢向前走去。
身後人忙舉高火把,這裡白天已經搜查過,有幾座巨大的石像。
一走進,這人也注意到了不同之處,許是此時夜深人靜,那砰砰砰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這裡。”沈澈指著兩座倒在一起的石像。
似乎為了應和他的聲音,那砰砰砰的聲音更加急驟起來。
“沈澈——”遠處有人高聲喊他。
馬未挺穩,一道黑影從馬上撲下,撞的沈澈一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