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弱淵山,樹木藤蔓層層疊疊,濃霧瘴氣瀰漫,哪怕是正午,陽光也很少能照射進來。
含章一個人走在山間,他一早就出門往木屋東邊走去,那裡是老虎的領地,含章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點點。
穿過林間,眼前有一座小土坡,透過樹葉的縫隙遠遠就看見點點趴在那裡,通體黑黃色,看上去猙獰恐怖,嘴微張,裡面獠牙露出令人生寒,“點點!”。
點點可以說是含章看著長大的,五年前,點點的媽媽懷孕時捕獵受傷,含章為它療傷,還給它送食物。
所以哪怕是點點生下來之後,在虎媽護幼崽最兇時,含章也不被虎媽所忌憚,反而帶娃煩了還會把點點交給含章帶。
老虎聽見聲音,裝作才看見含章,“嗷嗚”,站起身蹭蹭含章,身後尾巴搖了搖,其實在含章沒開口之前老虎就已經嗅到了他的到來。
含章伸手摸摸毛絨絨的大頭,“傲嬌的傢伙”,點點加尾巴長度達9米,爪子更比含章的臉還大,含章1米82左右,而點點站起來已經超過了他。
點點的媽媽去世後,點點就繼承了媽媽的領地。
撫摸著點點的大腦袋,點點時不時蹭蹭,還調皮的裝作要咬含章的手,含章也任它咬,畢竟點點不用力,他也不怕咬,任由點點咬的滿手口水。
“點點,我馬上要走了,後天我會帶人經過你領地的邊緣,你不要攻擊,他們有槍的”,點點看向含章,虎目裡滿是包容和溫柔,舔了舔他的手,彷彿在說:‘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一個小時後,含章走進木屋,“你去哪裡了?”吳庸轉頭看向他,含章右手提出來兩條魚,左手抽出一根木頭做的柺杖,“找食物去了”。
張果果和福林驚喜的瞪大了雙眼,“太棒了,壓縮糧我實在咽不下去,咱們做烤魚或者用水煮都可以”,福林則接過了柺杖遞給安鑫,安鑫已經取出彈片包紮好了,正在喝營養劑。
“辛苦你了,小林已經告訴我,在我昏迷時你救了我”,安鑫側坐在床邊,頭髮上溼漉漉,看上去有些疲憊,雙眼有些探究之意,“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請告訴我”。
“你養好身體就行,救你的報酬有人會給我”,含章似笑非笑的眼神望向張志平。
張志平嘴角抽了抽,“我現在給你”,拿來他的軍用揹包,從底部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金屬箱,用手摸索了下箱面,從頸部抽出一條繩,上面掛了一個銅鑰匙,“咔噠”,箱子被開啟,露出裡面的燧石。
只見箱子中堆積著一些不規則礦石,散發淡淡的紅光,含章隨手拿出一顆,“有點重量,溫熱的”,張志平心疼的從裡面數出了10顆裝進一個布袋,遞給了含章。
“箱子一共70顆,先給你給你11顆,剩下12顆出了森林再給你”,吳庸在旁邊撇撇嘴:“夠我花一年多了…隊長,你也把我的那一份先給了吧”。
“你閉嘴!”張志平瞪了一眼吳庸。
含章數了數,也不介意那一顆半顆的,“明天早上出發,向東走,會經過老虎領地,到時候你們想法引開它,我去採摘黑靈果(他們給果子取的名),然後一直朝東走,最快後天晚上可以出森林”。
“我希望你能協助我們一起引開老虎,由張果果和福林去採摘黑靈果”。張志平思考了一下,沉聲說道。
“隨你們便,但是果實我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可不能賴我”含章滿不在乎的抬眉,看向一旁焦急想打斷談話的吳庸。
“你們是不是忘了瘴氣,晚上的瘴毒我們怎麼辦?沒有房屋隔絕,我們能撐住嗎?”吳庸著急的問道。
張志平聞言看向含章,“含章,你有什麼方法嗎?我們只有普通的面罩,沒辦法隔絕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