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國,座標西北,弱淵山中
“該死,這指南針怎麼亂轉,停不下來?”拿著弩箭的中年男子抱怨道。
“我們走了快一個小時,應該已經甩開a國傭兵,安鑫你還好嗎?”
一行五人,身穿體能作戰服,在和a國傭搶奪燧石過程中不敵,原本十二人的小隊僅剩不到一半,還有一位隊友腿部中彈無法行走,在躲避途中進入弱淵山。
說是弱淵山,其實是一座原始山脈,佔地五十多平方公里,山險水惡,瘴氣密佈,多毒物大蟒,樹林層層密佈,就算大中午陽光也很難照射進來,環境令人不安,更何況每晚出現的瘴氣,長時間吸入會令人神智混亂、甚至在癲狂中死亡。
山中氣候陰冷溼潤,氣溫又低,加上夜晚瘴氣瀰漫,可以說的上是一個無人區。
“隊長,咱們要不出去吧?安鑫的傷勢必須及時救治,你們沒發現弱淵山的瘴氣越來越濃了?”隊員吳庸瑟瑟發抖道。
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隊員安鑫,和狼狽不堪的隊員,張志平嘆了口氣,看了手中即將電源耗盡的探射燈。
“咱們先往回走,儘量找地方休憩,快出森林時果果去探路,探探那幫傭兵的行跡”。
“好的”張果果拍了一把右臉,手上斑斑血跡還有血蚊的屍體,長度快接近蜻蜓,“儘快出去吧”。
長時間神經緊繃已經讓這夥人疲憊不堪,更何況要輪流揹負傷員和物資,還需提防蛇蟲及猛獸。
誰知就算有沿途做記號,可惜指南針瘋了一般亂轉找不到方向,往回走了一個半小時,卻好似越走到森林深處了。
深一腳淺一腳走過泥窪,避開掛在樹上蔓藤,還要小心不知何處竄出來的五顏六色的毒蛇,在探射燈僅剩一格電時,“看,那邊有一片水源”隊員福林驚喜的叫道。
果然在山林中一片湖水粼粼發光,偶爾還能看見游魚,湖中泛起水汽,好像能洗去一身的疲憊。
“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明天天亮了在啟程”張志平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說道。
相較於森林中各類鳥類野獸的叫聲,湖邊倒安靜,放下受傷昏迷中的安鑫。
“怎麼辦?安鑫昏迷了,再不接受治療會很危險”吳庸氣喘吁吁的說。
“先生火,我這還有一片消炎藥”福林深吸了一口氣,眼眶紅了,安鑫和福林是同一個家鄉一起長大,末世後為了生存一直相依為命。
搭起簡易帳篷,生起火堆,大家才鬆了一口氣,坐下圍成一個圈互相提防著周圍黑暗的角落。
“統計下物資,看咱們還有多少能用的”,張志平拿出一個特製金屬小箱子搖了搖,傳出清脆的碰撞聲,眼神透露出滿足的神色。
“這趟死了那麼多弟兄,但只要咱們出去,這一箱夠揮霍幾年了”。張志平眯著眼。
聽見這話,看著安鑫吃了藥還是昏暗的臉色,慘白的嘴唇,彷彿下一秒即將消失,福林崩潰喝道:“那也得得有命出去啊!指南針方向都找不到,更何況外面說不定還有…”
“夠了!”張志平和吳庸對了對眼神,“我們一定會出去的”,“誰還有腎上腺素給安鑫打一針”。
打了一針過後安鑫果然臉色好轉了起來,呼吸也平穩了,“來福林,先吃點乾糧,補充能量。”張果果遞出掰了一半的儲備糧…
這時周圍樹叢傳來聲響,“誰”,吳庸和張志平立刻站起來,舉起武器四處張望。
要不是周圍有隊友有滋滋燃燒的火堆,張果果一定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從湖邊樹叢中緩緩走來一位青年,看上去二十歲左右,身材高挑瘦削,長相俊美,五官彷彿雕刻一般深邃,眼眸垂下時睫毛帶來的陰影和火光迎面映照下,更加的攝人心魄,一旁的張果果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