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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閩背景不一樣。」
「凡事看自己罷了,登徒子焉能縱容,管他手上有什麼不可告人之秘,一於不理,她一怕,那人便乘虛而入,但凡問女人要錢的男人,不管什麼身份統統是癟三。」
秘書亦嘆口氣。
「我們這一行,上半年賺得到,不表示下半年還有,今年紅得發紫,明年可能瘀得發黑,身邊沒有積蓄,怎麼過日子,還救濟人呢,開玩笑,」嘉瑜冷笑一聲,「哪一個子兒不是血汗錢,我有,是我的事,我靠雙手努力賺回來,與人無尤,是我自己爭氣,誰誰誰同某某某還吸毒酗酒倒在街頭呢,為什麼不問那些人去拿錢?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看不得人家有一點好,有人略站得住腳,就來圖謀不軌,我有錢沒錢,開他們屁事。」
秘書故意給嘉瑜一杯茶,「潤潤喉嚨,再說。」
嘉瑜笑了。
「我真幸運。」
是的,未婚夫白手興家,獨門獨戶,有本事,不必聽令於任何人,勝過那幹公子哥在外耀武揚威,到家被掌權的父母一聲吆喝,馬上膝頭髮軟,唯命是從,不敢動彈。
嘉瑜也從來沒遇見過壞人,之前幾個男朋友,都是正人君子,沒在人前人後講過廢話,沒叫她羞恥,至今在路上碰見,還能心平氣和地招呼。
嘉瑜不由得同情起陳閩來。
拍造型照那日,陳閩比她早到,在化妝間嘀咕頭飾不漂亮。
陳閩手上拿著朵珠花不放,梳頭師傅看了一眼,「這是三姨太用的。」
嘉瑜一想,自己得到的已經那麼多,不妨讓一讓人,便不經意地說:「無所謂,拿去用好了。」
這樣大方,大家都樂了。
嘉瑜也認為值得。
秘書輕輕在耳畔問:「不怕有人乘機踩上來」
嘉瑜只是笑,「放心,我也不是省油的燈,誰還真正能在我身上討了什麼便宜去。」
陳閩過來沒口價道謝,嘉瑜可以覺察到她那些豎起來的戰鬥格已經平復。
新人斐斐還是沒出現。
記者紛紛詢問斐斐下落。
嘉瑜覺冷落,她向陳閩飄去一眼,四目交接,原來陳閩亦有同感。
當下兩人什麼話也沒說。
卸妝時,陳閩低聲抱怨:「拿兩支牡丹去襯一塊綠葉,高招。」
嘉瑜假裝沒聽見。
下午她與經理人喝茶,「小冬,葫蘆裡賣什麼藥?」
「捧新人呀。」
「不必壓一個捧一個呀。」
「不壓怎麼彈得高呢?」
「太不公平了。」
「辜小姐,誰讓你去結婚呢。」王小冬笑。
嘉瑜不出聲,過片刻問:「那斐斐到底是什麼人?」
「看,連你都好奇了。」
「別賣關子,說來聽聽。」
「其實沒有什麼了不起,導演與製片故意製造神秘感而已,不過是個讀書不成的小女生。」
「長得美嗎?」
「才十七歲半,十八無醜婦,少女的眼睛面板都晶晶亮,當然好看。」
「你見過她?」
「見過一次,葉坦把她收得很緊。」
「是他愛人?」
王小冬笑笑,不語。
過一會兒他說:「最好是你了,嘉瑜,上岸去了。」
「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漏夜趕科楊,我為這個行業也很吃過一點苦。」
「可是都已經過去了,是不是,至要緊是先苦後甜,嘉瑜,你是真的長大了,工作人員讚不絕口,都說你肯遷就人,落落大方,不拘小節。」
「不知恁地,忽然看開了。」
「有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