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真元耗盡時,魔質形態也就維持不下去了。
除非他能進階真人境,結成金丹。
一旦金丹結成,相當於體內便多了一個能自動彙集轉換天地靈氣的中樞,源源不絕,便可持續供給魔質。
又或者魔質如果能解開那藍衣修士自爆時濺在他身上的那幾滴金丹丹液之秘,魔質進一步的進化,那麼就算是永遠保持在魔質形態亦非不可能。
孔璋緩緩坐下,身邊的青石上放著他掉落的劍匣和革囊。
麻煩的是倒是衣物,他身上的衣物已經蕩然無存,現在赤身裸體,身無片縷。
月光下,他看著自己赤裸的肌膚。
魔質之詭秘,即使是他這個宿主和截體的亦深感震驚。
受了那麼重的傷,半個胸腔都粉碎了,心臟也靡爛了,他竟然都能不死。
在驚退了那老道後,趁著魔質形態還在,他快速的修復肉體。
對魔質來說,只要有充足的能量,被毀滅的部份便可以殖生。
孔璋重新將頭移到月光照不到的陰影,從頭到尾將今天發生的事再算計了一番。
發現沒有什麼明顯的破綻,這才稍安了心。
雖然出現了藍衣修士和後來的道人這變數,但是能立即影響他的兩人,嚴峻和猿長老都已經死了。
那老道雖然活下來了,但是從頭到尾都只當他是隻妖物,恰好當時他的飛劍也掉落到了峰下。
就算再見面,也不用擔心被這老道認出。
何況屍質感染也就罷了,那攝魂控心蠱可是難纏得緊,百蠱門七大惡蠱之一。
他卻不知道,他與那老道之戰生出了不小的風波。
――――
山谷內雲霧瀰漫,忽然間谷外天空兩道遁光一左一右飛掠而來,直飛至雲霧外數丈處才停住。
其中一道遁光中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道:“玄機道友,你發訊說有急事相召,我已經趕到。”
另一個尖銳的聲音發自另一道遁光中:“玄機子,老身也已經來了,還不快快撤了你的劍氣千幻陣。不然老身拔腳就走,就當是已經還了你當年的人情。”
“呵呵,彭婆子,你性子還是未變。”谷中傳出聲音。
隨著聲音,之前瀰漫全谷的雲霧忽然消失得乾乾淨淨,露出谷中的屋舍來。
雲霧散去後,谷外的兩道遁光一閃便落在屋舍之前。
“葛老鬼,你可知道他叫我們來是為什麼?”遁光斂去,左邊站著的是一個手持棘杖的老嫗,右邊卻是一個大腹如鼓的老翁。
老嫗口的葛老鬼,那大腹如鼓的老翁笑道:“你彭婆子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
這時屋舍中傳來話語:“兩位不必猜了,進來便知道了。”
兩人互視一眼,跨門入室。
只見房間內共有六人。
為首者貌相清奇,頗有仙風道骨之相,身著青袍,腰繫紫綏。
他的身後站著三個年輕人,除此之外,房間內還有兩人,一人盤膝坐在一張繪著奇異符文的平臺上,在他身前,還有一人正凝神觀視,對正進來的老嫗和老翁卻是視如不見。
“玄機子,你現在可以說叫我們來做什麼了吧?”老嫗性急的問道,她當年欠了玄機子人情,難得對方肯動用這張人情牌,她求之不得,自然是希望越快知道能做些什麼。
老翁卻是看向那個正在凝神觀視的人,那人一身黑袍,身上隱有清香的藥味透出,只要稍稍走近他便能嗅得到。
玄機子正是那貌相清奇之人,身邊的三個年輕人都是他門下弟子,聞言轉首向老嫗和老翁道:“我請你們來,是想救人。”
“救人?”老嫗和老翁再次互視一眼,老嫗突然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