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如果軍部想請你去別的地方,萬不能答應,北境還有叔爺爺,他對那裡很熟,其他地方,如西南,臨海都不好。”
孫思成點點頭:“平安,你隨我一道去看看,師傅心裡有數。”
兩人下了樓,果然兩隊人馬分坐了兩張桌子,淮北府他不是很熟,一直是思源接觸多些,白師爺和趙侍郎則是老熟人。
他自然而然地先走向白師爺他們這邊。
“趙侍郎、白師爺,你們匆匆趕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白師爺看看趙侍郎,趙侍郎道:“大公子,的確是有事找大公子。”
淮北府那邊人著急地站起來:“大公子,對不住,打擾一下,我是淮北府的錢同知,知府大人實在走不開,派我等過來請大公子救命。”
趙侍郎有些不高興,但對方說救命的事他也不好說什麼,再說,同知是知府的副職,從五品的官職,他是軍部六品侍郎,說起來也是差不多。
“原來是錢同知,大家都坐下吧。”孫思成略略行了禮,託小徒弟的福,他現在身份上也是五品的官職,儘管是虛職,但也是京官,何況還是百草堂真正的掌門人。
錢同知道:“大公子,距離淮北府城三十里處雙溪鎮,有一個小村子,正是望峰山腳下,村子不大,百十號人,基本都飲峰下流下來的山泉,那知道幾日前陸陸續續有村民病倒,附近的老大夫去診治,村民沒有好,老大夫自己染上了。
現在他把自己隔離在老屋,令他兒子來報了官,知府大人一刻不敢耽誤,終於查出是山上的水源處有一個死去腐爛的野豬。
查到事情的起源,城中的大夫紛紛拿出藥來,衙差帶人放在村頭,讓他們自己取來喝,可是根本沒有效果,村中已經有人死去了,現在衙差只能遠遠圍著,可這樣不是事啊。
此事已經上報,有人道病役最好的法子就是火燒,可一百多人實在燒不下去呀,還請大公子出手救命。”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孫思成跟平安對望了一眼。
“大公子,你放心,只要你多想出一些方子,解大夫,也就是那個染病的大夫,在我們來之前一直把自己病中的情況說給送飯的長子聽,他長子一直跟他後面行醫,記錄下來後再告訴給其他的大夫,不用你去接觸病人。
這種病發展速度並不算快,但形勢也很危急了,我們出來已經四日,還不知道那邊現在如何了.\"
錢同知說到這裡,還抹了抹不一定存在的淚。
孫思成和平安都想到了醫書上的病疫方子,這方面也有,醫書上,胡師傅明明白白寫了好幾種,正常腐爛的,非正常死亡後腐爛的。
也就是說,這野豬很可能死前就吃了某種毒物,死後再腐爛,這種毒尤其是厲害。
但毒與毒不同,他們也沒把握就能解。
再有,光老大夫說的,沒有接觸真正的疫病患者,不一定能真正明白是何種毒。
接觸患者,孫思成自問自己做不到,生命只有一次,沒了就沒了,他的生命很值錢,上有父母下有妻兒,何況他才三十出頭,不活到七老八十,那是不夠的。
孫思成當然還知道自己在毒這方面不算很突出,起碼不是很厲害。
平安的腦子裡倒有許多一病方面的方子,但他一個孩子,只能默默地站在師傅身邊。
疫病這件事,最好是有點遠跑多遠 ,再怎麼小心,也不能說絕對的安全。
”同知大人呀,得知這件事,我也很難過,可我在醫這方面還算不錯,毒卻不是內行,我怕擔不起這個重擔呀。”
錢同知急了,朝著孫思成深深地行了一個禮,孫思成攔都攔不住。
“大公子,我們真的指望你了,那一百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