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楚風做事還真是乾脆,次日中餐時,他就悄悄地告訴平安,事情已經傳給姓沐的了,剩下的事晚上也能摸的清清楚楚。
“你們倆在嘀咕什麼呢?”霍止裝著氣惱,“我走才幾日,你們就粘上了?”
汪楚風笑:“霍止,你這話說的,我跟平安本就是兄弟。”
平安道;\"華壽堂的事處理怎麼樣了?我看你都瘦了些。”
霍止嘆氣:”平安,你以後千萬不要搞那麼多產業,煩都煩死了,說不定我兒子、孫子接著受累,掙再多的銀子只能一日三餐,睡業只能睡一張床,真的沒必要。”
這段時間華壽堂大大小小的事讓他煩不勝煩,每日下午的課也不上了,一到時間就回醫堂或者回家,每日都被許多人、許多事包圍著。
相反平安這些天下午反而留在書院,就為了算術預賽的事。
平安笑:“要是別人聽你這話,可能會說你得瑟,不過我是聽進去了,銀子不能少了,但也不必太多,不過將來師傅罵我懶,我就說霍止教我的。”
霍止咧著大嘴:“別,別,你師傅我有些怕,平安,我回了,估計再忙十日就能回你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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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後不久,汪楚風就得了資訊,首先是姓沐的確定進了套,已經提前去了離雙清寺最近的沐家農莊,且還是瞞著沐家的。
平安當即就吩咐了小武、林峰先執行第一計劃,這都是昨晚跟他們商量好的,只等汪楚風的資訊一到手,兩人就化裝出城,晚上找到那個人渣,讓他從此不能害人。
只要得了手,第二日就直接去自己的莊上。
因為姓沐的狗東西不能再害人,他們就是去寺裡,有大武他們也就夠了。
汪楚風得的第二個信,就是二房的人這兩日派了不少尾巴跟著他,他們只看見他明面上的幾個小廝和護衛,卻不知道他手中有爹孃給的暗衛。
當然也不能怪他們大意,這些年他明面上的隨從的確不多,也一直大大咧咧、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他那個二叔帶著小妾在臨州一個縣城當一方七品小官,沒辦法,三十歲才勉勉強強中了一個舉人,還是個孫山,能當一個縣太爺已經是看在祖父的面上了。
他不相信家裡那個二嬸和她兩個兒子弄出的事,二叔就一點不知道?
如果他真出了事,世子就會是他那二堂弟,再如果他爹因為兒子傷心過度怎麼了,未來的靖國公就會是二叔本人。
下午在書院門口,平安正在等汪清,汪楚風從後面追上來,大大咧咧道:“平安,我帶你去新開的一鍋香吃湯鍋子去,聽說味道很不錯。”
平安裝著不想去:“我正在等汪兄呢,明日一大早還得陪他去雙清寺,今晚不怎麼方便,改日吧。”
汪楚風大著嗓門:“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先將人送回去,我在酒樓等你,剛好提前把鍋子準備好,明日你們坐馬車,又不是要你們走著去,馬車上就能睡覺。”
“好吧,汪兄來了,我先送他回去歇著。”
等平安轉過背,汪楚風拼命壓著嘴角,他跟平安真不愧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兩個人演戲跟真的一模一樣的。
實在有意思。
他剛才真的想再多演一會,可惜平安轉過了背。
其實這邊平安也在心裡好笑,楚風這個公子哥,做起事來還真一套一套的,好玩的很。
汪清道:“平安,我同意幹了,只是我沒有功夫,會不會拖累你?”
平安湊近他的耳,把小武、林峰兩人已經出城的事說了一遍。
“事情順利的話,明日姓沐的就沒空派人堵我們了,當然就是堵我也不怕,總之一句話,你相信我,信信我這次一定幫你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