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忙讓常春風下值後一定要去酒樓喝上幾杯,這可是大喜事。
常春風自然是應了,只是他沒想到,到了下值後,跟他後面的就有十幾個人,其中還有好幾個頂頭上司。
這邊張瑾玉聽小三子來報,大少爺得了頭名,老爺晚上在酒樓請客,不能回家吃晚餐了。
張瑾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平安高中院試頭名,按理她是喜歡的。
可這心,卻酸的厲害。
這平安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醫上,怎麼還能高中頭名?還是個小三元。
她看看正跟著姐姐後面玩耍的兒子,自己的兒子不過兩歲,要想跟他大哥一樣還早著呢。
相公本就疼那孩子入骨,這下子更是不得了了,一顆心怕是要偏向膈肢窩裡去了。
平心而論,她不算好後孃,可也不能算差,不是自己親生的,誰又能做到多好?
她從沒有搓磨過他,也都是笑臉相迎,卻沒有一個人說她好。
父親是,兄長是,相公是,現在出門遇到大公子的夫人,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待她。
更過分的是,相公將放在她面前的銀子全部置了業,落在他自己名下。
是的,那些銀都是他自己掙的,從沒有用過她的嫁妝銀,但這些也應該落她名下才是,兩人共育了一兒一女,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
但她只能忍著,二十五歲出嫁,如今已經三十出頭。
她已經老了許多,相公卻年輕的彷彿是二十多歲的人。
她不敢作。
與此同時,孫文也收到了平安的來信,這信從院試那日起他就在等,好不容易等來了,他迫不及待地開啟信。
“哈哈哈,好,哈哈哈,好,好。”
縣衙一眾官員面面相覷,孫大人這是怎麼啦?他是內斂的人,從沒有看過他如此的失態。
縣尉問:“大人這是有喜事?”
孫文搖頭笑起來:“對不住,對不住,哈哈哈,我失態了,弟子平安院試得了頭名,算是名副其實的小三元了,哈哈哈。”
幾位在座的大人都羨慕起來:“恭喜大人了,你這弟子可以說是文武全才呀,文能得小三元,武能擒外族兵,不對,醫術也是呱呱叫,大人呀,今日你得請客才是,走走走,現在可以下值了,咱們直接去酒樓可好。”
孫文喜的合不攏嘴,小三元可是他心心念念想的,平安終於給拿到了。
請客不是應該的嗎?
“走走走,今兒這客我肯定請,平安是我唯一的弟子,跟兒子都差不多,今晚菜隨你們點,酒我讓人去院子裡拿,我那些酒還是平安孝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