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平安他們,就是他自己,腳也抬不起來了。
平安跟在師傅身後,他已經哈欠連連了。
月色皎皎,一排排的房裡都亮著暖暖的燈光,如果不去想那裡面是一個個傷員,這夜景也算是迷人了。
他們十個人擠在兩個炕上,就是一大間,平安覺得如此也好,自己的人都在眼前,心裡比什麼都踏實。
平安見最愛乾淨的師傅都倒頭就睡,衣服也沒有脫,其他人也是,他還是換下了裡衣,棉布裡衣溼溼的,貼在身上很難受,短時間根本就幹不了。
他把換下的衣服晾在一旁,洗就是明日的事了。
天剛剛有一絲亮的時候,房門被人打的啪啪響:“大公子,大公子,將軍毒又發了,大公子,快醒醒。”
孫思成跳下炕,其他人也都起來了,平安快速地穿好薄襖,跟著師傅衝出去,醫箱已經被林峰拿了。
孫思成一進急救室,發現將軍跟郝霆臉上又呈黑色,人還有些抽。
他上前一把診著脈:”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已經解了八成毒嗎?這又回到七八成。”
侯軍醫道:“我們一直不敢睡,將軍他們也一直都是好好的,突然就成這樣了。”
郝峰點點頭:“確實是的,發作不過一刻鐘,這次厲害的很。”
孫思成看著平安:“平安,這回還是解毒丸配針灸,先壓下來再說。”
“知道了,師傅。”
一個時辰後,兩人終於又恢復到昨夜剛解好毒的樣子,安安穩穩地睡著。
“侯軍醫,麻煩你帶人看著,我跟平安去一邊想想辦法。”
郝峰道:“這裡人多,你們怕靜不下心來,跟我過來,我在這裡有歇腳地。”
郝將軍的房間也不遠,很小的一間,乾乾淨淨的一個炕,一個桌一個椅,剩下再沒什麼。
“就這裡,你們商量事吧,有事我立馬來叫你們。”
將軍跟兒子的毒反反覆覆的,這也讓郝峰愁白了頭,這外族狗的毒,還真是厲害呀。
如果不是兒子拼命用刀一擋,怕是兩箭都會到將軍身上,那可能一點救的可能性都沒有。
兩人都沒有傷到內裡,如果沒毒養上幾日就能好,誰知道那些狗日的東西竟然在箭上下毒。
昨夜他都以為快沒事了,最多今日再吃一丸上好的解毒丸就全清了,哪裡想到餘毒又厲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