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源欲言又止。
孫思成瞥瞥他:“這什麼怪樣子?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哥,我發現你越來越粗魯了,有些話怎麼可以從你一個大公子口中說出來?
哥,我越來越發覺這個周恆真不錯,可惜年紀大了點,不然把馨兒定給他就很好。”
孫思成瞪大眼:“周恆人是很好,可他今年二十四,馨兒才十五,你怎麼想把他們兩個人湊一起的?”
“哥,馨兒在京城住兩年了,大嫂為她的婚事操碎了心,高門大戶陰私多,好一些的嫡子還嫌咱們家不算真正的高門,次一點的馨兒還看不上,文不成武不就的確實不少。
其實只要人好,商戶也好,醫藥大家也罷,可惜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開春孩子就十六歲了。”
“男人年紀大點其實也沒什麼,二十四歲也不算大,只不過那周恆全身上下加一起不會超過五百兩,你們兩口子願意?”
“哥,銀子咱們家不缺,家裡就阿嫵跟馨兒兩個姑娘,將來陪嫁少不了吧?
我看中的是這個人,這次鄉試他名次可是在十二名,加把勁會試應該差不多,大不了多考一次。
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沒有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哥,我越來越發覺此事可行。”
孫思成無所謂,馨兒嬌生慣養的,某些程度上說,沒有阿嫵懂人情世故,也沒有阿嫵利落,阿嫵幾年前就幫她娘管一半的家了,還像模像樣地打理她娘幾個送給她的鋪子 。
且從七八歲就開始學醫,醫術雖然不算頂好,比一般的大夫根本不差。
相比較阿嫵,馨兒這些年在弟妹底下就鬆散許多,醫是沒有學的,管家還是到京城後孃子才逼她學的,打理鋪子目前怕是不行。
如果能嫁給周恆,的確是一門很好的親事。
“你回去跟弟妹商量商量,其實周恆在府學,有一個府學先生就想把自家女兒說給他,只是周恆想等會試之後才考慮這個問題,可能也跟身無長物有關係,你如果有心,也得快一點。”
“我晚上就跟娘子商量,回京後再跟家裡人商量一下,會試之後看看能不能定下來,哥,這事到時候還得你出面。”
京城。
常春風這日高興的跟瘋了一樣。
他得知了兒子鄉試頭名的訊息。
這兒子也太給自己長臉了吧,同僚們一個個都羨慕不已,直誇他生了一個好兒子。
張瑾玉看他合不攏嘴的樣子:“相公,這麼高興,不會又升職了吧?”
“升職算什麼?平安鄉試又得了頭名,十八歲的解元,哈哈哈,娘子,我讓小三子去你孃家報喜去了,明日我請你爹你哥好好喝些酒。”
張瑾玉道:“請客可以,喝酒還是別喝了,我爹年紀老了,喝酒差了許多,平安解元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公子飛鴿傳書回來的,他家管事去給我報了信,也給孫大人報喜了,這個時候想必已經在路上了,平安肯定會參加明年的會試的,正月動身怕是來不及了,娘子,回頭你讓人把他的院子好好清理清理。”
“相公,不是我扎你心,這次平安回京,怕是要帶他親孃一家子過來吧?如此還來我們家住嗎?”
常春風突然火冒三丈:“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平安中瞭解元,你一句恭喜的話都沒有,什麼我們家?這不也是平安的家嗎?他叫你母親,不奢求你親自帶人清理,叫個人把二進弄乾淨很難嗎?
他親孃到京城不應該嗎?我是他親爹,他難道不會過來這邊住一下?明年他如果中進士,我會帶著他回去祭祖,無論何時,他都是我長子,嫡親的兒子。”
張瑾玉委屈道:“又是親孃,又是親爹的,合著就是我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