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脫了棉襖和薄棉褲,披風早已經放在艙裡了,午後海上太陽大,氣溫還是很高的。
到了岸邊,他又脫了鞋子,緊緊的盯著發光的地方,這樣一看還是不行,水還是深了。
他左右看看,傅安他們根本沒找來,可以說這個小島除了他們幾個別無他人。
那還擔心什麼?
他三下五除二,很快扒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一絲不掛地下了水。
雖然還是打了一個冷顫,但到了水面,緩了一會,人就適應過來了,說到底這裡是閔州,冬天很少下雪的地方。
平安游過去,一個猛子紮下去,很快就撿到了東西,等他冒出頭,看著手裡圓圓潤潤的大珍珠,他自己也傻了眼。
這樣大的珍珠他還沒有看過,估計能值不少錢。
他的心激動起來,這樣的珠子絕對值得收藏。
游回岸,他把珠子藏在一塊石頭底下,再一次遊向海底。
剛才撿這東西的時候,他就發現這附近還有不少大貝殼,裡面是不是也有珠子呢?
他把能看到的都撿起來扔到岸上,這一撿就是一個時辰。
再晚怕傅安他們就著急了。
他擦乾身子和頭髮,把衣服穿上身,再用匕撬開貝殼,這些貝殼裡面或多或少都有珠子,有的還有好幾個,各種顏色的都有,也有幾個比較大的,但都沒有第一次撿的大。
他顛顛荷包,竟然有小半袋,人追財不行,財追人就不一樣了。
他平安真是發財了。
這些他沒打算說出去,說出去分給他們都不會要,那又何必說呢?
他把荷包藏在裡衣兜裡,這才悠悠往回趕,行至一半路,看見小明幾個找過來。
傅安看見他,一屁股坐下去:“平安,你要嚇死我們?怎麼一出去就是一個多時辰,太陽都要下山了。”
平安笑道:“能有什麼事?我找地方洗了一個頭,頭髮有些髒了,喜子,你去拿木桶來,我找到一個石窩窩,裡面全是乾淨的雨水,這樣途中就不擔心沒水喝了。”
“哎。”陳喜子轉身就跑,船上水缸裡的水確實不多了,這麼多人沒水喝可不行,他正愁著這件事。
石窩窩裡的水用碗舀了兩大桶,水缸迅速漲至大半缸,雖然未滿,但省著點三四天都夠了。
畢竟只是喝,洗東西還是用海水。
這樣一耽誤,太陽就下了山,太陽一沒,海邊立馬就冷起來了。
晚餐還是烤魚,小明煮了一鍋糊糊,傅安笑稱他煮糊糊可以出師了。
幾個人肚子飽飽的,船上多了水,還多了一筐的烤魚,安安心心擠在船艙裡。
很快,黑夜就籠罩著大海,還伴著呼呼的海風。
“聽,風又起了。”傅安心驚膽顫。
平安安慰他:“沒事的,海上起風很正常,我們已經用了雙重藤蔓,不會有事的,真的下半夜風大了,我們就兩人一組換著睡,不會再發生昨晚的事。”
傅安鬆了一口氣,半響道:“我一直就想在海上浪一次,這次算浪怕了,以後可能都不想出海了。”
陳軒苦笑起來:“我也是,老實說我想爹孃了,從沒有這樣想過。”
平安沒吱聲,他也想爹孃,還想師傅、先生、還有親爹。
包括二強這些人他都想。
小明幽幽一句:“我也想大哥,想二強哥他們,還想大公子。”
陳喜子有些茫然,他是孤兒,自小被陳老爺買給少爺,教他武的師傅對他並不好,要說親人,那就是少爺了,而他的少爺現在就躺在他身邊。
所以他無可想之人,不多時,他就發出均勻的鼾聲。
平安也睡著了,夢中他愁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