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恆、三強得知自己能跟著一起去王家讀書,簡直興奮到發抖,這是怎樣的機緣。
儘管兩人沒什麼銀子,還是準備了一份普通的年禮。
王大夫人也樂呵呵地接了。
王大老爺讓他們每日上午過來兩個時辰,下午回家自己讀書。
致遠也被他爹塞了進來,他一樣春上會試。
平安則每隔一日留在王家住一晚,也好陪陪老太爺,老人家大老遠的可是為了他才趕來的。
平安自然願意,說自己明日就帶些日用品過來,順便每日幫師祖按摩按摩,也能緩解一下長途跋涉之苦。
當日回去後,他就收到了汪清的來信,一起來的還有汪家的年禮。
三年前汪清就中了進士,名次也還不錯,師傅幫了忙,他終於如願回到了陽城一個縣城當縣太爺,如今生活的很滿意,去年還生了一個兒子。
他基本每隔兩個月就給平安來信,話裡話外平安都能感覺到他的那份滿足。
如此就好。
霍止的信更多,有時候一個月兩封,江南特產也是帶了又帶,他第一個孩子是女兒,現在第二個孩子也快出生了。
每次信中都不忘讓平安高中後爭取去江南任職,他的信中,每每都把江南誇的如畫般美麗,一邊又跟平安賣慘,以至於每次來信都是厚厚的一封。
親爹家的年禮,平安讓林峰送去的,只讓林峰轉告他爹一聲,自己正跟先生後面讀書,大年夜會過來陪著一起吃年飯。
他估計親爹一定以為自己是跟孫先生讀書,畢竟王家人進京知道的人可能還很少。
昨日小年,所有的衙門都封了筆開始放年假,一直到元宵節過後再上職。
常春風等林峰一走就去了書房,儘管他現在的收入已經不錯,但書鋪催的緊,價錢也給的高,他還是堅持著寫些話本,這銀子對他來說還是好賺的。
明年平安成親,回鄉祭祖,哪哪都要銀子。
張瑾玉收拾著年禮,興致並不高,這些年禮基本都是吃的,平時每隔三五日,平安也會讓人送來一筐菜還有雞蛋。
想不到大哥、大嫂竟然還會去平安的新宅子暖灶,還是爹讓他們去的,張家人上趕子前去送禮,不知道那女人會不會嘴咧到耳後去?
前日,她帶孩子們回去送年禮,爹跟大哥又把她說了一頓,連大嫂都一起說她,天底下怕是沒有比她更委屈的人了。
她到底做錯什麼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後孃做到她這種程度,應該算是不錯的了,真正如親孃般的,可以說都是騙子,人前一套背後一套,那就是真正的壞。
一氣之下,她乾脆這個年沒給平安做衣服,過年給個紅包就行了,他不是有親孃嗎?那又何必讓她這個繼母操心?
如果平安春試、殿試高中,花錢的日子就在後頭,相公是準備回家祭祖的,成親也得一大筆銀子。
當然這些她不管。
兩年前相公就不再把所有的銀交給她保管,而是他自己置業或者囤銀,真正說來,自己是無所謂的,只不過心裡肯定有些不舒服,銀錢分開的兩口子,感情能好到哪裡去?
她心裡真正不舒服的是,那個女人跟她一同住在京城裡,相隔那麼近,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這是她心裡過不去的坎。
這些日子來,相公住書房的次數越來越多,說是寫東西,焉知不是想他那前妻?
張瑾玉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莫名其妙的煩悶讓她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
“娘,你不舒服嗎?”錦兒輕聲問。
“嗯,有一點,一會就好了,錦兒,明年準備去書院嗎?”
常錦小胸一挺:“自然是去,書院待上幾年,識的朋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