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的人,竟然也下死功夫學,甚至比他學的還好。
他就奇怪了,八歲不到的人,那麼拼做什麼?
二強心亂了。
孫思成滿眼都是笑,平安的筆記記得很好,比他七八歲時強了太多。
“平安,你把書放下,師傅把這種病細細跟你講,聽不懂也不要緊,儘可能多記,咱們慢慢來。”
平安點點頭,放下書,朝師傅湊近一點。
二強看大公子跟平安學的是一身的勁,一個教一個學,一個時辰了,難道還不口乾舌燥嗎?
他是一點也不懂,雲裡霧裡一樣,乾脆閉上眼,回想著這幾日吉祥哥教的一招一式。
……
梅娘在車上給二強縫著新書包,這包雖然費料子,可確實實用。
這麼多的小包,裝什麼都合適。
相公也想要一個,說出門在外方便,那就做一個唄。
回頭給兒子多做一個,自己也做一個小點的,如此,一匹厚布也就差不多了。
這次買的便宜料子,也有一些厚布,但不多。
在縣城的這些天,她心裡更清楚,首飾無所謂,但衣服一定不能破了,穿破衣服也跌大公子的面子。
不光是平安,就是她跟相公還有二強,也得有個一般化。
畢竟他們是平安的父母家人,兒子現在是大公子的徒弟,將來也有可能是名醫,作為名醫的爹孃,也不能太拿不出去。
兒子給的,大公子給的一年的月銀,還有之前的存款,剛好一百兩。
到了府城,還是可以儘量早點買些田地,家產總得一點一點的積累。
萬長生回了一下頭,隱隱約約看見娘子在做手工,焦縣會離他們越來越遠,心上的大石頭彷彿也沒了。
他越珍惜這個家,就越患得患失,而這些他根本無人可說,也什麼人也不能說。
中餐隨便吃點乾糧,下午準備趕到棗鎮住下,這中間隔了兩個鎮。
緊趕慢趕,才在擦黑邊趕到萬順客棧住下。
放好行李洗漱好,他們剛到樓下吃晚餐,飯菜剛上桌,一群人就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掌櫃的,快派人帶我去請大夫,我家公子傷了腿,再給開三個房間,一個上等房,兩個中等房。”
一個漢子急匆匆地找上掌櫃,額上還流著血。
“鎮上徐大夫還不錯,但傷嚴重了可能還需要去縣城,不行,縣城離這裡太遠了,小六子,快帶這位客人去請徐大夫。”
說話間,只見一群人抬著一個少年進來,少年已經半昏迷,嘴裡還無意識地哼哼,表情很痛苦。
原來是白家人,還真是緣分。
孫思成走過去:“我是百草堂的大公子,醫術還行,要不要我看看?”
旁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撲通一聲跪下來:“老天保佑,菩薩保佑,還請大公子出手相救,我們是府城白家的人,這是我家少主子,騎馬摔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