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晃晃腦袋,讓自己暫時別想這煩心事。
他翻出小木盒,三本書都在這,小武那裡答應抄好就給他,最好是抄兩本,原本得好好儲存在盒中。
孤本是極其珍貴的,醫書最好也是抄兩本,陣法則不必,抄一本自己看就行。
《踏雪心經》等小武、林峰練會後,是否教其他幾個人還得等師傅回來再考慮,但這件事跟先生也得說,不然心裡過不去。
胡道長的血書也帶回來了,這是證據,百兩銀除了給小武、林峰的這二十兩,其他的他暫時也不會動。
除了踏雪心經薄一點,容易抄錄,其他兩本都比較厚。
而且三本書都配有圖,同樣得畫下來,這樣才容易明白。
胡道長只是說了陣法不準傳外人,但沒說不準告訴別人,師傅跟先生說是可以說的吧?
平安攤開紙,就從今晚開始抄吧,這些書全都得細筆寫,圖也得細筆繪,要抄好五本,不是短時間就可以的。
二月底山裡的晚上,儘管炕還燒著,房間裡仍有些冷,平安搓搓手,磨起了墨,他最好的習慣就是說幹就幹,從不拖拖拉拉,學霸也是辛苦幹來的,世上那裡有那麼容易就得的事。
藥莊裡,萬長生在燈下看著醫書,這兩個月跟在孫叔後面學醫,他心裡每日都快樂又辛苦,雖然有基礎,那也是最簡單的基礎常識,真正學起醫來,根本兩碼事。
回頭看一眼娘子,娘子已經睡熟了,再有三個月孩子就出生了,現在肚子已經不小,偶爾娘子會拉過他的手,讓他感受孩子在肚子裡的動靜。
每當那個時候,他心裡簡直熱血澎湃,說不出的滋味,或許那就是當父親的感覺。
他也很愛平安這個孩子,當親生的一樣寵他喜歡他,但到底沒有經過他在肚子裡的互動,這種感受是從沒有的。
也不知道平安現在睡了沒有,有沒有想家?
這兩日他常常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娘子好好的,平安應該也是好好的,孫先生還跟了去,要不明日問問葛掌櫃,他應該能遞信過去。
二強有些頑皮,應該也不會有事,萬長生合上書,今晚不看了,看也看不下去。
人總是莫名的煩躁,最好是家人都在跟前,日日都能看著,真的能這樣,苦點累點也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