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兄弟剛好也過來了。
至於拜師禮,就普通的六禮,其他什麼都不必準備,不然我會生氣的。
等大公子一回京,你們先進谷,周恆人不錯,學問也不錯,先跟進去,我年底忙的很,開年再去。
從現在起,平安把讀書也要看重一點,這個我已經跟大公子達成一致,今年八歲,兩年後就能縣試、府試,十五歲完全可以考秀才,我跟周恆三年後都準備鄉試,平安,成你的老師,我也得發奮。”
這段話簡直說到了萬長生兩口子的心坎上。
兒子不科舉,他們還是遺憾的,並不是學醫不好,而是科舉已經深入到所有大周人的心裡,根深蒂固了。
十一月初二,平安給孫文敬了茶,正兒八經的給先生磕了頭,這讓孫文眼睛都潮溼起來。
這一日,萬長生一家跟孫文一家第一次見面。
孫文一家四口,長子孫致遠,十二歲,已經是個小童生,斯斯文文,很有長兄的風範,次子致琛,六歲,有點小調皮,但很聽哥哥的話。
師母季氏也是一個很溫婉的女子,跟梅娘簡直一見如故,很是合的來。
平安這邊,除了正常的拜師六禮,還帶了自家的特產,米酒、桃幹、肉乾等等,梅娘還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個荷包,平安也帶來了江南的小禮物。
當然,他也收到了老師送的筆墨紙硯,師母送的玉簪。
整個拜師宴低調又正規。
孫文第二日照常給他上課,只是到了下課時,告訴他這兩日不用去百草堂,下午就跟著周恆做文章,有空自己看看醫書。
“老師,我師傅去哪了嗎?”
孫文頓了頓,還是說了:“他去了淮南府,那邊你師叔飛鴿傳書,昨日他表妹的女兒吳萍出了意外沒了,他表妹也難了產,好幾個月大的孩子也沒了。”
平安只覺得腦子嗡嗡響,那個小姑娘他看過,瘦弱又可愛的一個孩子,也算是他的妹妹吧,怎麼突然就沒了?
那個親爹,一日失去兩個孩子,可受的住?他的心竟然莫名其妙的為他擔心起來。
同時又擔心是不是新藥的緣故?按理是不能的,這種藥後世用過多少年,根本不會出問題的。
“平安,平安,你別怕,鴿子傳的信很短,沒說清楚,但肯定不關你師傅的事。
一切都是命啊,那孩子生下來就吃苦,沒過一天好日子,說不定去了還是享福,願她下輩子有一個健健康康的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