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坐下診了診:”不錯,平安診脈現在已經跟師傅一樣了。”
“鮑大老爺,你父親可以確定是腦卒中,而且相當嚴重,所幸發現的早,我應該還能勉強救他一命,但從此以後,怕就要長期躺炕上了,當然你也可以找別的大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能說就沒有治卒中比我好的。”
“據我所知,治這種病大公子最是內行,還請您給我父親治療吧,能救命我就心滿意足了,要是日後能行走那是更好了。”
“好吧,那我就給他針灸了。”
“麻煩大公子了。”鮑旺發忙帶著小廝出去,針灸一般人是不給看的,儘管給他看他也看不懂。
還是快些拿銀子給人吧,這個小徒弟也得給些,銀子當道,他老父親的命才更有把握些。
他常聽有熟人得了卒中,也當面看望過病人,但都沒有他父親這樣可怕,整個人彷彿變了樣。
如此能救回命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只是兒子再不爭氣,他也希望人能治好,畢竟是長子,再者,如果小兒子日後高中,別人得知他有一個瘋子大哥,那會如何看他。
人一走,孫思成對徒弟道:“平安,你來扎吧。”
平安心裡有數,能活命就行,不要求治好。
他拿起銀針,唰唰唰就是十三針,比原本的十六針要少上三針,動作嫻熟,孫思成都一晃神,他的小徒弟針灸都要出師了。
每根針下的剛剛好,不深一分,不淺一分,穴位也把握的一絲不差,近乎完美,就是他自己,也就能做到這樣了。
一刻鐘後,鮑旺發進來,看孫思成正在拔針,他那作死的老父親,臉色明顯好了許多,就連嘴鼻都好像不怎麼歪了。
他心裡一喜,大公子好本事。
“大公子,這兩日辛苦你了,這些是我的心意,提前說好了,這可不是診費,診費回頭一起算。”
孫思成假意推看一下,也就收了,荷包癟癟的,應該就是銀票。
鮑旺發又給了一個荷包給平安,荷包明顯沉多了,平安道了謝揣入懷中。
剛好如意送藥進來,鮑旺發遞給他兩個小荷包,說其中一個是給外面守車的人。
也就是何進。
孫思成讓鮑旺發叫兩個貼身服侍的人進來:“對這種病人,喂藥很不容易,讓他們好好看看我的人是怎麼給老太爺喂藥的,不然一碗藥撒了一半,還有什麼效果?”
很快,如意給小廝示範如何給病人喂藥的,動作簡單粗暴,但十分好用,一碗藥就那麼咕嘟咕嘟吞了下去,哪怕人還是半昏迷中。
這讓鮑旺發都瞪大了眼,行行出狀元,老話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