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了。
那時候,平安就是吃虧的小可憐了。
簽好協議書,孫思成馬不停蹄地趕回百草堂,吩咐孫文跟老葛一起去府城所有的牙行尋找合適的宅子還有良田,爭取在走前落實了。
離月底還有三日,他去了一趟白府,白家軒恢復的很好,養上三五個月,就會完全正常,一點後遺症不會有。
白知府夫妻簡直感激涕零。
孫思成表示再有三五日自己就會去江南,以後會讓醫堂的大夫隔些日過來看看。
離開時,孫思成帶著白家堅持要給的禮物和治療費,收穫滿滿。
這些他本不想收,奈何白家人堅持要給,他實在不擅長推辭。
接著又去了一趟齊府,小姑娘已經能在院裡跟丫頭玩耍,小臉多了血色。
齊山行道:“思成,你看萍兒服藥好了不少,你說這藥有沒有可能治好她的病?”
“表舅,這個不好說,如果控制好的好,將來也可以跟正常人一樣,但想根治很難。
還是那句話,舒心丸服上半個月,如果孩子沒有那不舒服,就可以暫時停一段時間 ,但速效救心丸身邊得一直帶著,防止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二弟就在淮南府,隔些日子帶孩子去診診。”
“如此我就放心了,思成,你走之前還要可過來看看孩子?”
“當然,後日我再過來。”
齊山行拿出一個荷包:“思成,聽你表妹說,前些日你收了一個徒弟,可惜我沒有趕上,這個你帶回去給你徒弟,多少是我的心意。”
孫思成笑眯眯接了:“我替平安謝謝您。”
徒弟家經濟不好,他就不推辭了,這個表舅家做生意多年,條件還是很好的。
剛回醫堂不一會,吳敏卻意外來了。
孫思成把人帶到後堂:“表妹夫可是有什麼事?”
吳敏嘆口氣:“當年娘子在淮南府河道邊救了我,因為傷重,治好後已到年關,又失了憶,上次請你幫我紮了針灸,人舒服了不少,腦袋輕鬆多了,可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我還是想你幫我看看。”
孫思成拿過小藥枕就幫他診脈。
“表妹夫,脈相還是不錯的,腦袋裡的於血應該沒什麼了,失憶症人也有不少,有些短時間就會想起來,有些三五年,有些甚至一輩子,這實在不好說。”
吳敏紅了眼:“這些年我也想盡辦法在淮南府找線索,可惜一無收穫,我感覺自己像是大風颳來的,無根無基。
大表哥,不瞞你說,我每每想起家中的父母盼兒歸,就日夜不能安穩。”
被救是八月初,他又會讀書,很可能就是趕考的,那就一定是淮南府的讀書人,之後也想盡辦法在淮南府找人了。
雖然他除了讀書,也儘量幫著掙錢,但自己的收入不是很多,尋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他還做不來事事跟娘子伸手。
只能希望這次鄉試高中,新晉舉人老爺還是能掙一波銀子的。
“表妹夫,你看這樣,你鄉試過後是十月份,那時候我應該也歸來了,到時再幫你扎幾日針灸,看看有沒有效果,目前你最好還是全力以赴讀書,腦袋上扎針,我不敢肯定短時間有沒有後遺症。”
吳敏站起來,行了一個禮:“如此到時候就麻煩大表哥了。”